男人的脸还靠得极接近,柔声问“这些够了吗挽挽”
挽挽有点脸红,无声地点点头。
少女略带娇羞,自己又完全不想承认,眼睛滴溜溜转的样子,惹得男人心中一阵波澜,想把她揽在怀中抵着额头好好亲热一番,一解心中压抑已久的相思之苦。
“那我们回去了”
挽挽还是点点头。
小恶魔不仅在睡着的时候是小天使,害羞的时候也是,尤其招人喜欢。
霍仿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之后,小巷子里炸锅了。
“我就说嘛,那姑娘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
“那是她未婚夫还是情人哪,这男人也太俊了吧”
“你们懂什么,肯定是夫妻,大户人家的情趣,一个追一个跑。”
最后一个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但莫名地似乎有点符合挽挽和霍仿的实际情况
挽挽肯定是没有听见这话了,否则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会直接恼羞成怒了。
挽挽家很小,平时不觉得,现在这么多人一进屋子之后,显得尤为窄小。
于是除了霍仿,所有人放下东西后站在门外。
门被关上了,整个空间就剩下了霍仿和挽挽。
挽挽面对如此和颜悦色,心平气和的霍仿反而显得有点心虚。
要是霍仿怒气冲冲地质问,这家伙反而会你凶我要比你更凶。
但现在
“挽挽不打开来看看吗都是我亲自为你挑的。”
霍仿没说假话。
挽挽离开的这些日子,霍仿公务上出了一些事情,变得尤为繁忙,空余的时间一边忍着被挽挽逃离的怒火中烧,一边尽心尽力地为挽挽挑礼物。
这些东西都是打着表彰挽挽义举名号,实际上都是霍仿送过来的。
真正的表彰只有一张证书和一枚写着“民之勇者”的镀银奖牌。
与抠抠嗖嗖的奖牌画风完全不一样的是那些“奖品”。
挽挽随便拆了一个小盒子,是一条钻石项链。
挽挽
不要怪她没见过世面,上辈子也就电视里见过这么大的钻石。
真正握在手里的感觉是如此的
富有而快乐
挽挽我就是个废物,让金钱腐蚀我的灵魂吧。
霍仿眼中露出暖融融的笑意。
“我帮你好不好”
霍仿问着好不好,但却直接起身,拉起挽挽的手把她带到镜子边。
对这家里的摆设熟悉的好像根本不是第一次来一样。
挽挽心思没那么细腻,没有注意到。
“我可以自己戴。”
“挽挽你忘了你不会戴项链,这么贵的东西砸了就坏了。”
霍仿言语里总是给挽挽挖坑,将她朝着他意愿的方向引导。
金刚石一摔就坏那就是假的了。
安静窄小的民居小屋里,挽挽被霍仿带上了那条不知道有多少个零的钻石项链。
这是霍仿和外国某个王室竞价,最后以更高的价格拍得的。
霍仿对于挽挽,比挽挽认知到的,浅浅的那一层,要深得多。
镜子里的少女乖乖的,被男人点缀着最昂贵的宝石,柔弱得仿佛是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
算了这个比喻不恰当,没有那么凶残的金丝雀
“挽挽很好看。”
男人在挽挽耳边轻轻地说。
手不由自主虚虚地揽着少女。
少女的脸色艳若朝霞,的确是很好看。
两人最终回到桌面上。
挽挽想道歉,自己不告而别,她这么讲究的一个人,这件事情的确是做得不太地道。
“对不起。”
挽挽
霍仿抢先道歉了。
“对不起挽挽,我不知道你对于搬到我院子里来的事情这么抗拒。
贸然提出让你不舒服了,我很抱歉。”
男人的声音里流露着淡淡的自责。
挽挽更加坐立不安了。
其实还是那个春梦的问题。
前世的时候,挽挽差不多是苏老爹和苏老妈近四十岁的时候得的女儿,算半个老来女。
她爹妈从小给她灌输的概念就是要门当户对,门第太高的人家,将来感情耗尽了之后,要打趴你就是摁一个手指头的事情。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想要保护自己根本做不到。
那霍仿的家世门第都不是高不高的问题了,是已经高到顶了。
所以按照挽挽以往的观念里,他都完全不在考量范围内的。
说白了挽挽认为是不安全的。
可她却又控制不住地
色眯眯的
说来实在令人惭愧。
“挽挽你能原谅我吗”
霍仿适时地给了挽挽会心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