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敏,但这么多信息,就超出正常的范围了,所以她只说了男人最关注的事情。
这就够了,确定父王母妃安然,褚呈彻底放下了心来“这就好,不过咱们要尽快离开,这事闹开来,秦王谋反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最近肯定要打仗,说不得还会派人来搜寻咱们。”
吉和看了眼男人依旧苍白的脸色,脑中不禁回想起昨天帮她受的那一箭,虽然没有要了男人的命,却也流了不少血,按她的想法,最好半个月内都不要动弹。
只是她清楚的知道男人说的才是对的,等打仗了,他们更难脱身,思及此,吉和淡声说“再等两天吧,我会让雪团关注外面,有变动再说。”
顺便看看这山林里有没有上了年份的药材,就算逃命,也得为伤患考虑,药物什么的定然要准备齐全。
褚呈虽脸色苍白,下巴上也冒出了一层青茬,身上的衣物更是有些皱巴,却依旧不掩他的俊美,他眼神温柔的盯着吉和“和和,还要烦请你帮我送一封平安信给我爹娘。”
吉和抿了抿唇,想说你这和和叫的是越来越顺口了,但是见男人奇差的脸色,到底理亏的没说出不许这般叫自己的话。
半晌她听见自己妥协的声音“恩”
两天后。
褚呈伤情略微好转,几人便离开了山洞,一路向北方的徐州而去。
这次买了两辆马车,为了不引起注意,四人拆分成两个组合,在褚呈的坚决不要脸要求下,他跟吉和依旧扮做一对夫妻,而莫青与翠柳则扮成一对兄妹。
两辆马车相隔大约两里路,不远不近的跟着。
顾忌到褚呈的伤势,一路上停停走走,因为有雪团的存在,几人成功的躲过了一次次的搜寻,总算在第九天下午晃悠到了徐州城内。
两厢碰面后,方琼拉着儿子左看右看,见儿子明显消瘦了一圈,心疼的不行“得好好补一补,你这孩子,这回吃了大亏了,都瘦了。”
褚灏也是心疼,拍了拍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儿子,又捏了捏他的手臂,笑道“是得好好补一补,都没有之前结实了。”
人人都羡慕他们家富贵,然而,这繁花盛锦背后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为了不让皇帝忌惮,他不能习武,硬生生的将自己逼成一个只喜欢舞文弄墨,不喜官场的文弱才子,父亲更是连多生一个孩子都不行。
虽然皇帝没有这般要求,但是,自古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他哪天就看不顺眼了呢。
后来到了自己娶妻生子的时候,他也没要第二个孩子,甚至为了儿子好,从小就将他扔给皇帝抚养。
如今见儿子得了皇帝重用,他又不觉得是好事,毕竟孩子这几年帮圣上办事,委实受了不少伤。
伤在儿身疼在娘心,他们做父母的哪里会不心疼。
褚呈知道父母担心自己,抱了抱爹爹,笑着宽慰“爹娘,我没事,好着呢,这些天和和每天都熬大补汤给我喝,您们没看我气色都红润了不少吗”
这话也是,方琼又盯着儿子细细观察了番,发现儿子虽然瘦了不少,但是气色的确不像重伤未愈的样子,显然这些日子被照顾的很好。
这般想着,方琼感激的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吉和“和和,辛苦你照顾这臭小子了。”
这家人有些太过自来熟了,吉和心中腹诽,面上不自在的说“应该的,本就是我连累的他。”
“嘿,没有的事,要不是你的帮忙,咱们哪有这么顺利的脱身,再说了,他是男子,护住妻护住朋友是应该的。”方琼好悬没咬到舌头。
好家伙,差点说秃噜嘴了。
“咳咳,你身体怎么样等下叫府医来瞧瞧,没什么大问题,咱们就得出发去京城了,你皇伯父天天飞鸽传书来催咱们。”担心儿媳尴尬,褚灏看向又盯着儿媳看的儿子,牙酸的询问。
谈到正事,褚呈立马正经起来“没事,休整一下,明天就走吧,倒是徐州能顶住吗”徐州离泸州只有几百里路,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若是往日,褚呈定然留下来抵御反贼。
只是这会儿不提他的伤还未愈,就是皇帝的急招,他们也不能无视。
褚灏“放心吧,徐州知府也不是吃素的,提前这么久准备,一时半伙扛得住,圣上的大军很快就会赶到。”
于是,休整一个晚上,一行人又开始往京城出发。
等所有人紧赶慢赶到达东安州的时候,果然传来了秦王造反的消息。
吉和他们对于这个消息都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听说后,也不过是觉得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战争往往会给老百姓带来毁灭性的伤害。
吉和有些担心母亲的安危,江南离泸州不过几百里的距离,虽说以她这几年收集的关于朝廷的情报,不觉得秦王能成事,但是那是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她不敢赌个万一。
待来到京城,暂时在王府安顿下来后,吉和一边寻找合适的宅子,一边叫金雕去信给了母亲,让她带着廖叔还有外祖一家全部来京市避开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