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次日,弟子见掌门久久未起,房间中却又有诡异肉香味。
弟子推开掌门卧室,只见房中摆了炭炉,铁丝网上,正烤着焦香的肉,油脂滴滴落,滋滋作响。
而掌门打坐姿态,坐于床上,双目圆瞪,张着大口,唇角还有未来得及吞咽的食物。
原是傅惊尘剖开他的肚子,取出心肝肺,炙烤熟后喂给他。
直到掌门因为剧痛和惊惧而死去。
还有更多的事情,只是没有那么惨烈,相对而言,流传度也低。
比如某门派大弟子声称,傅惊尘暗害了他师父;某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怒不可遏,说自己小妾承认被傅惊尘逼女干,如今已暗暗结了珠胎
是真是假,难以考证。
花又青只觉,前面那些屠峰杀人的暴行,像是傅惊尘能做出来的;而后面这个逼女干,纯属无稽之谈了。
傅惊尘最爱的是术法,是他的功力增益。
如卓木和石山所说,他修炼的功法需保持元阳,怎会因为一点欢愉便白白给人度去一半功力。
无论如何,现今的花又青,除却收集师姐情报外,暗暗里,又有了另一个期许。
她想要帮助傅惊尘,要他切莫堕落成如此魔头。
就当是给他的一个补偿,期许幻境中这一世,傅惊尘能平安无恙,不再被人人畏惧、不再人人欲诛之而后快。
那么,便从了解白衣派开始吧。
清水派少与其他门派打交道,仅有的交集也不过是侵略和被侵略、欺负与被欺负的区别。
什么互帮互助,共度难关,都是笑话。
只有在结盟对付傅惊尘时,那些门派才找上清水派,问问他们是否有意担任盟主。
笑话。
谁当谁死的工作,到了这个时候
还想推他们去当替死鬼。
言归正传,清水派那可怜的情报中,白衣派是个纯粹的老好人门派。
当各大门派为利益而纷纷混入凡尘世间、想方设法谋取名利时,白衣派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这些纷争。他们居于衣雪峰上,极少下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种灵草,炼灵药
周而复始,直到傅惊尘负剑上山。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和傅惊尘产生过节
夜晚中,客栈里,花又青在晚膳时提出自己疑问。
“白衣派”傅惊尘微微蹙眉,思索,“你是说那些喜欢从头到尾都穿白衣服、每次出门都要带一包裹白衣服的家伙”
花又青点头。
她小心翼翼“我想问问哥哥,对这个门派有没有了解。”
“甚少接触,”傅惊尘摇头,“只记得他们在售卖一种药物,听闻服之可窥见极乐之境。”
花又青没听说过这些,只在心下默默记。
白衣派卖药,极乐。
难道傅惊尘后来从他们此处买到假药,方恼羞成怒
她伸长了手臂,夹了一片玉灌肺吃。
这道点心名字虽怪,但味道很鲜美,乃是以真粉、芝麻、松子、去皮核桃仁和油饼所制,调和好后,加莳萝和白糖红曲拌在一起蒸熟。
店主做的好,当真切成如肺的一层层小片,又淋了一层辣汁。
纵使饮食需禁忌辛辣,花又青仍忍不住多吃几片。
她还忧心傅惊尘以“损伤修行”为名阻拦,悄悄看了几眼,发现他的注意力不在此,似乎没注意到她在犯戒。
傅惊尘问花又青“怎么忽然对白衣派感兴趣他们素日里也售卖丹药,但皆不若玄鸮门中的好,你若是有需要,同我讲,我去找朱尔坤,为你要一些。”
花又青连忙摇头,随口扯谎“没有,因为前段时间看到两个男修,甚是好看,也是从头到脚都是白衣所以就想到了白衣派。”
傅惊尘略一顿“原来是看中了白衣派的人。”
花又青还在想他和白衣派可能的过节,没留意,又伸长手去夹玉灌肺。
傅惊尘默不作声,调换了两道菜位置,将盛着玉灌肺的白瓷盘,稳稳地摆在妹妹面前。
“我虽与其接触不多,但白衣派中大多是道貌岸然、阳奉阴违之辈,”傅惊尘淡淡说,“若是你当真看中他们派中人士,我倒必须要带你去叶靖鹰处,要他替你好好洗一洗眼睛。”
花又青愣住“啊”
默默记下。
傅惊尘认为白衣派中人道貌岸然,阳奉阴违。
虽不知他们有何过节,为恐刻板印象升级成屠峰之灾,花又青犹急急为其辩解“哥哥,你这样讲,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们”
“青青,你行了一天路,也该饿了,闲话莫谈,先吃饭,”傅惊尘眯起眼睛,“你再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同我辩论,我也不会想了解他们,只想了结他们
。”
花又青“喔。”
她乖乖吃饭,心下思忖,既然从傅惊尘处问不到什么,那要不要试试石山师兄和卓木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