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林云起拨打了对方留下电话,那边听到他有意愿后,说了声谢天谢地。
“今天下午彩排,如果没问题话,希望你能过来。”新郎“价格方面不用担心,彩排一小时三百,婚礼当天按双倍算。”
他开得价要高于市场价,又是在本市知名酒店举办,不大可能是场骗局,林云起没道理去拒绝一份高薪工作邀约。
彩排定在三点半,林云起提前半小时到达。
新郎三十一岁,本地人,条件还不错。
工作人员在一旁检查场地布置,听说林云起是来做伴郎,不由多看了几眼,走过去和同伴小声说了什么。
林云起敏锐地察觉出其中有些不对劲,看新郎目光带有一丝审视。
新郎颇为尴尬,开始说起原因。
“伴郎原先是有,上周试衣服,突然心绞痛晕了过去,人现在还在抢救。后面我又找了一位朋友,原计划是今天早上彩排,不曾想彩排到一半,也心绞痛,人给倒了。”
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林云起给这个婚礼贴上了多灾多难标签。
“我们几个以前做销售,抽烟喝酒没什么忌讳,我还行,平时注重运动,”新郎苦笑,“他们两个就没那么好运了,彩排前大家喝了点小酒,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栽过去了。”
林云起说着客套话“销售工作是不容易。”
新郎深深叹了口气,过了会儿尴尬询问“你还有没有其他朋友,后天有时间”
“人不够”
新郎点头“新娘那边是伴娘团,我这现在没人了。”
“需要几个伴郎”
“三个。”新郎苦笑“两个朋友相继出事,剩下定好那个留在医院照顾,肯定是赶不过来。”
林云起“行,回头我问问。”
新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如果有人愿意,价格可以再往上提,婚礼当天一小时按八百算。”
他语无伦次,甚至有些魔怔道“我是真,很爱我未婚妻,请你一定要帮我。她这个人,特别注重仪式感。”
婚礼策划公司员工这时走过来“彩排快开始了。”
他之前找了一圈,确定新娘不在这里。
“呃”
面对新郎含糊其辞,员工建议道“要不您打个电话问问”
“她不喜欢电子产品,连手机都不用。”
新娘不来,彩排根本没办法进行。
又过去十分钟,新娘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肯定还在生我气。”新郎叹了口气“今天就先算了。”
他出手很阔绰,尽管彩排没进行,依旧按谈好一小时工钱给林云起结算“回头你把尺码发过来,我这边来找伴郎服。”
林云起为新兼职努力时,白辞正坐在椅子上看书,难得他不是平日里规矩坐姿,慵懒地翘着二郎腿。
白辞心思明显不在书页上,视线微微偏斜,不知在想什么。
骸骨狗大胆猜测“我尊贵主人,是不是在考虑怎么对付那个无佚”
白辞摇头,片刻后说“麻烦总喜欢主动找上林云起,如果我不刻意压制,他或许会受到黄月满因果牵连,卷入是非当中。”
骸骨狗不明白“所以呢”
白辞“我在想借口。”
就像灵异大赛他用考官单恋理由,解释通过筛选原因,实现共同参赛,林云起做试睡员,自己也主动毛遂自荐当保镖,他总是需要各式各样借口。
骸骨狗更加费解“可我们还不知道林云起会陷入什么麻烦。”
白辞很平静“多想几个,兴许能派上用场。”
骸骨狗声音堵在嗓子眼,实在是想不出什么骚话来形容他举动。
好在它也不需要说什么,林云起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我找了份职业伴郎工作。”
林云起开门见山,详细说了一下新郎高薪酬聘请伴郎原因“目前还缺两个伴郎。”
他想着正好近来白辞似乎也挺热衷于工作,无论是打假,还是试睡员同行者,都在乐此不疲地参与。
林云起说话时,白辞从抽屉拿出几个龟壳,随便丢了下。
“新郎叫什么多少岁”
林云起只当是在八卦“许竹,三十一。”
白辞又问了两句新娘情况,不过林云起知之甚少。
“婚礼几点开始”
林云起“后天上午,十一点半。”
白辞打听起一些细节方面,包括婚礼场地布置,前几次伴郎出事时间。聊天到一半,桌面上龟壳突然像是爆竹般发出一声脆响,表面裂开一条缝隙,两个模糊血字浮现冥婚。
电话那头,林云起笑着问“是不是够义气这种好事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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