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手下柔软的触感啧啧惊叹。
她蹲在地上看几只小奶猫在簸箕里翻滚打闹,忽的,有一只个头较大的小奶猫将另外一只个头小点的小奶猫扑到地上,用自己胖胖的身子压住,举起爪子就是一顿乱抓乱挠。虽然没有出指甲,但是也将同窝的兄弟挠得喵喵乱叫。
妙芜怕那只小不点吃亏,赶紧把两只猫崽子分开。
“你怎么能欺负弟弟呢不像话。”
墙头上传来一声笑。
“你怎么分得清它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不见得体格大点的就是哥哥,体格小点的就是弟弟吧”
妙芜抬头,只见洛淮坐在墙头,手里拿着一只弯嘴酒壶,一只白瓷酒杯。
“洛公子。”
洛淮从墙头上跳下来,蹲下,将方才打架的两只小猫崽拨过身,四脚朝天地检查一番后,对妙芜道“九姑娘说错了,方才打人的是只小母猫,既不是哥哥,也不是弟弟呢。”
妙芜面上一红。
洛淮像是终于发觉自己对着个姑娘家辨认公母似乎有些不妥。
“是景元失言,九姑娘莫要见怪。”
妙芜把两只小奶猫都抓进簸箕里,摇头,“不要紧。”
洛淮垂头看着簸箕里的小奶猫们,看到它们挤在一起呼噜噜睡觉,目光渐渐变得柔软起来。
“真好,”他轻叹,“有兄弟姐妹真好。”
妙芜
一怔,道“洛家家大业大,洛公子的兄弟姐妹应该也不少吧”
洛淮面上微红,似乎真有些醉了。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妙芜忽然想起自己离席已久,恐谢荀寻她,便站起身,同洛淮告辞。
“洛公子,我”
话未完,便听得一声断喝,如惊雷大作。
“谢、小、九”
妙芜被吓了一跳,几只小猫崽也被吓得醒过来,竖着耳朵,炸着毛,四下张望。
谢荀手里拿着两瓶酒,风风火火地走过来,拽起妙芜的手,同洛淮一笑,道“家中长辈找小九问话,洛兄,我们先告辞了。”
言闭,也不等洛淮回复,拖起妙芜就往外走。
洛淮又蹲回去,摸了摸几只猫崽以作安抚。
他喃喃自语道“便是同胞所出,也不见得能兄友弟恭,更何况小猫儿,你说是不是”
妙芜被谢荀一路拖着七拐八拐,看着似乎并不像回去的路。她不由奇道“不是说三叔公找我问话”
谢荀撒开她的手,忽然停下脚步。
妙芜一时没刹住脚,鼻子便撞到他背上,咚地一下撞得好疼。
谢荀将一只小瓷瓶塞进她手里,咬牙切齿道“我早和你说了,他们洛家乱得很,叫你少和他们洛家的人来往。”
尤其是那洛小家主还存了和他们谢家联姻的心思。
妙芜揉了揉鼻子,委屈道“没来往呀,碰巧撞上而已。”
谢荀道“碰巧撞上需要挨那么近”
“嗯”妙芜睁大眼睛,目露不解。
谢荀瞧得益发生气,不由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气道“蠢死。”
妙芜拍掉他的手,也有点生气了。
“痛呀。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掐我脸”
谢荀怔了下,收回手,看了看妙芜脸上的红痕,忽而一甩袖子,走到石桌边坐下,拧开软木塞闷闷地喝起酒来。
妙芜也走到桌边坐下,两人背对着背。
谢荀说“喝呀,特地给你拿回来的,怎么不喝”
妙芜还在和那软木塞子较劲,拔了半天拔不出来,闻言便道“谁说我不喝了”
谢荀又道“打不开是吧”
求我呀。求我我就帮你。
妙芜用牙齿咬住软木塞,含混道“我、可
、以。”
不用你帮。
“啵”的一声,终于将软木塞拔了出来。
妙芜仰头灌下大半瓶,没品出什么滋味来,但觉得喉道里辣。不想这甜酒劲儿还挺大。
一时间二人默默无言,背对着背喝酒。
等到一瓶喝完,妙芜也就不气了。虽然谢荀这爱动手掐人脸的习惯着实不好,但也算不上是什么大罪过,她觉得自己应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好地跟他谈一谈。
于是她转过身,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两下,唤道“小堂兄,小堂兄。”
谢荀亦转过来,隔着桌子望向她,看到她脸上一片坨红,眼神迷离,便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醉了吗”
妙芜觉得脑子里嗡嗡嗡的,一片混沌,谢荀的声音像是隔了好几重屏障传过来,飘忽忽的有些听不真切。
妙芜晃晃脑袋,问“你说什么”
谢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嘀咕“看来是有点醉了。这酒喝着虽甜,劲儿确然不小。”
妙芜抓住在眼前晃的手,迷迷瞪瞪地问“我怎么、怎么觉得有点晕晕的”
谢荀抽出手来,指尖凝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