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被吮得发麻。
一只雪白的手臂被迫搭在棺材边缘,而后另一只冰凉的手覆了上来,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不许他逃离。手臂内侧的软肉被有些用力地按住了,微微陷进一点小窝,周遭也泛起淡淡的粉。
鲜嫩的玫瑰被挤压着,印上折痕,绯红的花汁溢出,染粉了晏栖的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气。他里里外外都沾上了叶纪明的气味。
晏栖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直到被叶纪明放开时,出走的五感才一点点回到身旁。
他的唇色被吻得殷红,覆着一层晶亮的水光,本就明显的唇珠此刻被吻得微红微肿,唇好似都合不拢了。
晏栖小口小口喘着气,室内的温度太低了,他每次呼吸都会吐出一阵白蒙蒙的秀。过了许久,缓过劲的晏栖不自觉咬住了一点唇肉,而后又慢慢松开了,一点猩红的舌尖自他的唇瓣的缝隙中露出。
叶纪明的指腹缓缓抚上他的下唇。晏栖头脑发蒙,好半晌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抬头,对上叶纪明加深的眸色,一股小动物般的直觉迅速从后背窜了起来,让他支撑着瘫软的身子往后靠,眼里不自觉露出祈求。不能再继续了
他会疯掉的。
叶纪明的笑意在这个吻中加深了,终于落到漆黑的眼底。我答应过阿栖。
晏栖抓着棺木边缘的手松开,却没注意一本线装书从他外套里掉了出来,落到被的玫瑰上。是那本叶家小辈的日志。
晏栖浑噩中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只修长的手将那本
书拿了起来,随意翻开查看。他猛地回神,小心观察着叶纪明的面色。
叶纪明神色淡淡,随意扫了两眼便丢出棺材,而后他像是发觉了晏栖的紧张,略微提起一点兴趣。阿栖想看这本日志
凝成实质的阴气将他丢出去的书捧了回来。之前看不见时不觉得,现在看见了,晏栖才发觉这层楼已经完全被阴气吞噬,甚至到了凝出实体的程度。
那聚拢而来的阴气又飞速散去,一小缕气息却亲昵地蹭了蹭晏栖的食指,不愿离开。晏栖微愣。
叶纪明寒凉的目光随之扫来,那缕阴气才依依不舍地散开了。他的目光随之移到晏栖身上,目光里的冷意骤然散去,温柔道 “阿栖想看,我念给你听。之前没告诉过阿栖的死国,我也说过
你听。
晏栖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搂入怀中。
说起来,写这本日志的人阿栖也认识。晏栖微顿,脑子里冒出两个人选,那对双生子。
“是叶槐。”
晏栖心道果然是双生子中的其中一个,他对弟弟没有太多印象,除了那次在秋姨面前,对方说喜欢他,还会来找他玩。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有些忐忑地小声问道 “叶槐和您一样,都是三十年前的人。”他短暂停顿了下, “三十年过去了,他怎
么还是小孩的相貌。
当然是因为他也死人。
叶纪明笑得好看极了,眸中是漫不经心, “我再告诉小栖一个秘密,这栋居民楼所有你见过的、没见过的原住民都是叶家人。”
叶家人已经死绝了。
晏栖惊住了,随之升起些许疑惑,若说叶家人都死了,那网上所说的叶氏集团
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般,叶纪明又道 “还活着的自然是叶家旁系或没参与那件事的人,叶家本家所有人都死在了三十年前。
他顿了下,像是觉得这样会吓到胆小的心上人,有些无車道 “那两个孩子不是我杀的。”这番话承认了其余叶家人是死在他手下的。
晏栖后脊升起一股寒意,心跳也加快了不少,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再次去人了和自己身处同一副棺材的是只性子
不定、喜怒无常的鬼。
“叶槐叶月是被秋姨杀的,他们两个是我父亲私生子的孩子。”
叶纪明的父亲早逝,秋姨是他父亲的外室,而那两个孩子是叶纪明那位私生子兄长的孩子。晏栖不明白极,秋姨是这两个孩子的奶奶,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为了镇压我。”叶纪明淡淡道。
晏栖学心出了湿热的汗,他生平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人或事,更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舍得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而让他更加无法理解的事还在后头。
叶家在叶纪明父亲那一辈时便开始势微,私生子和嫡子混乱不堪,叶父死后,这些虎视眈眈的私生子为了抢夺家主的位子而撕破脸皮,开始内斗。
他们争了十余年,直到叶纪明十六岁那年,被遗忘了多年的叶纪明异军突起,以非人的心计和手腕,拖着孱弱的身躯,在十七岁这年正式接过了叶家家主的位子。
此后他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十二年。
直到他身边最亲的人联手设下了一个瞒天过海的陷阱,将他骗进这栋楼,做了叶家的垫脚石。以一个荒唐的、打生桩祭祀的名头。
但叶纪明命格特殊,死后可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