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寒在比试台上杀人的时候,我是想处罚他来着,可是话到了嘴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竟是还帮着他说话咳咳”
盛清凝原本只是演的,可话说到动情之处,一口血恰到好处地喷了出来。
熟悉的痛感再次侵袭,这大概是命运对她污蔑余暮寒的惩处。
只是但凡是疼不死她,她这个话都得说下去。
她还有那么多灵宝没有好好把玩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在这个鬼地方。
盛清凝咳血,江蕊平也回过了神“还行吗”
“师叔。”
盛清凝虚弱地喊了声江蕊平,欲言又止。
她的虚弱九成都是装的,可只要有人信,那就十成都是真的。
狐三白忽然间惊呼一声“诸位刚刚有没有留意到冯长老刺余暮寒的时候,她自己吐了血,跟盛宗主刚刚一模一样。”
经过狐三白有些刻意的提醒,众人纷纷回忆起来了刚刚所看到的一幕。
“好像的确如此,不止冯长老,刚刚那个楚姑娘骂他的时候也吐血了。”
“他该不会真是妖孽吧”
“”
“说到这个,我倒是记起来了,那白宗主和蘅苒长老也替余暮寒求过情,她们不会也是如此吧”
不知是哪只妖喊了声,话头竟是周转到了白余和蘅苒身上。
蘅苒身边坐着邬绣,在人问话的时候,邬绣脸色倒是先白了几分。
蘅苒瞥了眼她,白色眼睫轻轻颤动,掩去了眼底的昏暗“我和那个余暮寒并不熟悉。”
“噗”
话音刚刚落下,蘅苒就如同复刻一般,吐出来一口血。
她抬手从嘴角擦下一片血色,手臂上片片白羽开始浮现,胸口的疼痛逼迫着她的身体朝下歪了歪,邬绣往她边上坐了坐,让蘅苒歪下来的脑袋正好是靠上她肩头。
“不疼。”
缥缈如灵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台上的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盛清凝看着邬绣欲言又止,只是她很快就发现了邬绣是张了口,但她嘴里只有两个字不疼,这让盛清凝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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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节骨眼上,要是沾了什么诅咒的力量可就糟糕极了。
蘅苒跟所有人的心态都不一样,没有害怕,也没有发愁。
她只是抬起了手,捂住了邬绣的嘴“不许张口。”
还是熟悉不已的动作,邬绣应当乖乖闭嘴才是,只是这会儿她下意识朝后避了些,躲开了蘅苒的手,眸光微微沉下“可是你很疼。”
记忆被唤醒。
不久前,为了哄她入眠的小乌鸦刚刚哑了嗓。
蘅苒再次捂住了邬绣的唇,眼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这是属于我的,不许给别人听。”
邬绣耳尖突然爆红,一声不敢再吭。
她似是觉得蘅苒捂得不够紧,整个脑袋朝前倾了倾,更加贴合了蘅苒的掌心。
蘅苒也跟着吐了血,那也就只剩下白余了。
在悯仙镜被施展开后,她们也就不需要再控制悯仙镜,只需要坐在这里充当着祭祀品让灵阵吸走灵力补给悯仙镜了,手也就空了出来。
白余这会儿手中多了个灵剑碎片,盯着灵剑碎片在走神。
盛清凝轻咳两声“白宗主,你也说说。”
白余没什么好说的,她现在只想将余暮寒拎出来乱刀砍死。
沈素分明答应过她了,等着比试结束会将水璃给她好好观赏一番,可还没有下擂台那把剑就因余暮寒毁了。
这就罢了,那水泞还诚心来刺激她。
实在是孰不可忍
盛清凝非让她说,她也只能说“他毁了我看重的剑,我想杀了他。”
来了,肯定是要来了。
盛清凝暗自在心中盘算着,果不其然等来了白余吐血。
白余这一点都不弯弯绕绕又拎得清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的性子,她真是喜欢极了。
她杀意正盛,自是也被处罚了。
就连白余都吐了血,这无疑是件可怕的事。
终于她们从看热闹,变成了惊恐。
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喝“妖邪,一定是妖邪转世”
越来越多附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忽然有人喊了声“江长老,在座的人当属你修为最高,您可一定要护着我们啊”
江蕊平眉骨轻抬“你们难道想让我杀了他”
若真是妖邪降世,那便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每个人的事。
他们都是求仙问道的人,本就在追求长生,自是惜命极了。
原本是碍于余暮寒临仙山弟子身份不敢提的,可台上的盛清凝脸色越来越差,吐血的次数越来越多,给了他们发挥的机会。
“江长老,你也不忍心盛宗主因为余暮寒香消玉殒吧,依着我说,余暮寒既是妖邪,那就
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