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目标。
为此痛苦不堪。
如今瞧瞧柳藏酒,不也是一样么。
他想要的九尾,同样是以这种方式得到的。
漆想,或许人生有一种修行,就叫做“接受”。
他“轻易”得到了一切,随后,要用一生来学会“接受”。
暮西辞那声“关门”,声音比平时浑厚,魔鬼沼外围守结界的燕澜也隐隐听见了。
此时的燕澜,早已筑起了铺天盖地的天罡盾,抵抗棺木隐攻击他背后的大阵结界。
这附近的古木,在棺木隐的天赋力量下,全都变成了高耸粗壮的树人。
树杈成为武器,被树人们攥在手中,一边以躯干冲撞天罡盾,一边以树杈锤击。
燕澜唇上沾着血,控盾的双手难以抑制的颤抖。
并不只是因为眼前这些树人,棺木隐虽强,但还不至于将燕澜逼到这般境地。
主要是惊婪对他的影响。
惊婪在棺木隐斜后方站着,一直在朝他笑。
咧着嘴,笑容诡异。
燕澜刻意回避他的视线,但双眼仍然有种灼烧感。
他后灵境内的心魔,随他灵力消耗,逐渐变得难以控制,跃跃欲试地想要冲破后灵境的束缚。
不停在乱他心神。
“燕澜,瞧瞧你面对的敌人,还不肯接受我,使用我的力量吗”
“你究竟还能顶多久那个挖你双眼,剜你血泉,欺骗你一十多年的逐影,躲在沈云竹的体内,都还没出手呢。”
“你迟早会借用我的力量,眼下何必艰难支撑,徒增这些伤痛”
“只要你接受我,打败他们不过是眨眼间门的事情,你可真是愚蠢啊。”
燕澜极力忍耐,额角青筋尽显。
知道猎鹿和他密语传音“燕澜,漆说估计需要两刻钟,你怎么样,能不能撑得住”
燕澜“两刻钟”
猎鹿“对。”
燕澜“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保护漆。”
大狱里外围有些远,猎鹿需要跑出来一段距离,才能和他密语。
猎鹿“好,你小心啊。”
得知漆能关,燕澜心中终于安定。
剩下的,守就是了。
他心安以后,将心魔压制住了一些。
觉得时机已到,逐影终于从沈云竹体内飞出,没披斗篷的情况下,像是一滩黑泥。
他因融合魔神血泉,只成功一半,没有了肉身,如今比怪物更像怪物。
逐影可以什么都不管,却势必要杀燕澜,他的一道分身还在寄魂里,杀了燕澜才能夺回来“燕澜,你还敢回来”
“回来杀你。”燕澜这话说得毫无波澜,只是在陈述事实,“这些怪物站在他们的立场,谈不上罪大恶极。而你,窃夺神明血泉,罪该万死,天道不容。”
“我怎么天道不容了。”逐影第无数次辩解,“我没有告诉你们吗,他们哄骗姜韧下凡,剜走姜韧的血泉,我毫不知情。他们不敢融合,才找寿元将尽的我融合,我原先也是受害者,而且,是受不了延长寿元的诱惑才决定接受,反正那血泉已经剜出来了。何况我不是已经收到惩罚了,变成怪物,还不算我的惩罚”
燕澜不听他辩解“这世上从来不存在被迫作恶,当你被迫选择作恶时,和他们已经是沆瀣一气,不分早晚,更不分你参与了多少。”
逐影问道“你们不是神吗,神的品格不就该无私贡献血泉救人,难道不是你们的天职”
“你可真是无耻至极。”沈云竹在旁都听不下去了。
逐影不曾说话,事已至此,说太多的确无用,但窃神族血泉这事儿,每次他都必须解释。
好像能给他壮胆。
“走。”逐影想去杀燕澜,喊沈云竹一起上前。
若有危险,他得及时回到沈云竹体内,被慧极必伤的天赋保护。
他与沈云竹合作,才能高枕无忧。
沈云竹鄙夷道“燕澜这幅状态,你还需要如此畏惧”
逐影之前已经栽过跟头“他毕竟是神。”
惊婪在旁嗤笑“拔毛的凤凰不如鸡。”
沈云竹没忘记惊婪想伤害他女儿的事情,冷笑“你在说你自己吗,大荒威风凛凛的婪,封印里出来后东躲西藏,比着燕澜好到哪里去”
惊婪嘴角一抽“你不也一样”
沈云竹道“滚一边去,我可不一样,我是从大狱出来的,没被削弱,我还变强了。”
惊婪颤了颤手,无话可说。
他们的确变弱了,而沈云竹真的变强了。
从前在大荒,他们几个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对他客气,也是因为他背后站着厉害的师父、师姐、师弟。
以及他师姐怜情的至交好友,逆徊生。
“沈叔叔。”燕澜喊了一句。
“想求我帮忙”沈云竹朝他望过去,见他这般狼狈,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