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所以我先喝三杯。”
说完以后姜瓷宜还是不愿放手,大抵是听见了刚才那番话以后不太想理她。
程星弯腰俯身凑在她耳侧低语,“别让人看笑话。乖,松手。”
姜瓷宜拧眉,觉得这语气太过亲昵,却也松了手。
程星连喝三杯,沈晴雪也陪了一杯,就听沈晴雪说“也算不上仗义执言,只是看见姜小姐就觉得亲近。”
姜瓷宜笑了“还挺稀奇,一般人遇见我躲还来不及。”
“为什么”沈晴雪不过喝了一杯,却像有了醉意一般,笑得迷蒙。
“我每天都跟尸体打交道。”姜瓷宜说“在解剖房呆得久了,身上都有尸臭味。”
“程小姐都不怕,我又为什么会怕”沈晴雪半开玩笑地说“姜小姐既然说一般人躲你还来不及,那程小姐又怎么跟你在一起了呢”
“我天生反骨,就喜欢我老婆身上的味道。”程星在一旁道。
姜瓷宜听着觉得声音不对劲,一回头
程星脸颊两团红晕,眼里水波似是夏日微风吹拂而过的湖面,笑起来温柔又没攻击力,还带着几分稚气。
“闻着我老婆身上的味道,我喜欢得不行。”程星说“比那些中草药的味道好闻多了。”
沈晴雪眯了眯眼“程小姐是个中医”
程星切了声“感兴趣罢了。小时候经常喝药,现在好多了。”
“哦。”沈晴雪看向姜瓷宜,温声道“姜小姐,你太太喝多了。”
“嗯,我带她回房间,不好意思。”姜瓷宜说。
程星闻言,歪着头朝沈晴雪说“拜拜小沈。”
坐在另一侧的秦枝韵听得胆战心惊。
救命。她这个小姑子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那可是沈家的沈晴雪啊。
她竟然叫人家小沈
秦枝韵正想着该怎么弥补一下,就见沈晴雪扶额轻笑,还跟她主动打招呼“小程太太,您家里这两位可真是有趣。”
秦枝韵僵硬地回以笑意“您谬赞了。”
沈晴雪见待得没意思,便起身走了。
晚上十点,澜月公馆。
沈晴雪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里,桌上放着一盒女士细烟和银色金属质地打火机,她扯开了衬衫领口最上边两颗扣子,露出前脯大片肌肤,即便如此,也不会让人产生一丝旖念。
褐色长发被她随意用鲨鱼夹夹起,脸颊两侧还垂散着几缕发丝,显得轻佻又随意,不羁又浪荡。
沈晴雪漫不经心地回复了手机上的信息,这才俯身拿起桌上的烟,细烟一放入口中,立刻就有人半蹲着给递上了打火机。
打火机的火光明
明灭灭,把她的脸也映出几分晦暗光亮。
青灰色的烟雾飘于空中,沈晴雪很耐心地等着。
烟已抽了大半,耐心逐渐告罄。
身后的男人传来恭敬的声音“沈总,纪小姐来了。”
沈晴雪从容地抽了一口烟,岿然不动地坐着,而另一个看上去一十出头的女孩拘谨地走过来,看了看四周,又拘谨地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
沙发很软,一坐上去便塌陷,把瘦削的女孩整个人都要包围起来,却让女孩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沈晴雪平静地看着她,似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你今天去那里做什么”沈晴雪问。
女孩咬了咬唇,“有人出钱让我去表演的。”
“多少钱”
“十万。”
“表演什么”
“唱歌。”
“表演了吗”
“没有。”
“那你做了什么”
空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掉一根针都清晰可闻的氛围,不过在沈晴雪身边工作久了的人都已适应这种气压。
但今天沈晴雪从程家出来之后,似乎心情就不太好。
在程家还温和地笑着,他们几乎从来没看见沈总露出过那种温和的笑意。
可一出门就变了脸色,仿佛是被设定了某种程序一样。
不过今天的沈晴雪大发善心,一挥手让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出去,除了纪小姐。
沈晴雪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眼前人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
她冷冷地问“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不敢说。”女孩低着头,身体都在颤,似是很怕她。
沈晴雪冷笑一声“不敢说,倒是敢做。”
女孩猛地颤了下身子,“对对不起。”
“你知道今天我要是不去,你会是什么下场吗”沈晴雪问。
女孩两根手指都快要绞在一起“知知道。”
“知道”沈晴雪嗤笑“你要是知道,怎么还会做这么蠢的事”
“平日里,我从不会去那种宴会的。”沈晴雪说“吱吱,你太笨了。”
“对不起,沈小姐。”吱吱已经带着哭腔,“我只是听说,去了以后唱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