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她时常会自责她的想法,可她却不受控制为之沦陷。
现在她能做到的只有将她的想法封存起来,不让人知道。
“那是什么关系啊”黎苏追问着。
“自然是她是我姐姐。”
“床上叫姐姐的那种姐姐么”黎苏做出一种很懂的神色。
方寻枝
算了,不与无知之人计较。
黎苏送方寻枝到了医院,她和方寻枝不仅是朋友,而且还是心理咨询工作室的合伙人。不过黎苏不是心理咨询师,只是负责管预约登记、安排时间、财政支出一类的活儿。让方寻枝只负责安安心心接待病人,其余一概不用她来操心。
“最近有找你预约的么”在进医院门口时候,方寻枝突然停住脚步。
她答应过方昕苒的,要帮方昕苒找出来究竟是谁想要害她,她问过酒店前台,在那天酒店房间在晚上七点就满员了,不可能有人新入住进去,唯一的可能便是要将方昕苒当作资源拱手送给某个aha。
只是不巧,方昕苒被送到的是她的房间。
但这并不能抹去原本犯罪分子对方欣苒做的事情,要是那天方欣苒不是被她进行的标记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而恰好那天晚上方欣苒参加同学聚会,也是在聚会上失去了意识,对方欣苒下药的人必定在聚会之上。刚好这里面有她的患者,只要她问问他们记不记得酒桌之上的事情,整件案子就很简单了。
“有啊,我看看。”黎苏没有怀疑方寻枝的问题,翻开微信,浏览了一圈,“陈子浩、吴思思、杨柳这三个昨天问你有没有时间,我说你这几天有事,怎么了”
陈子浩、吴思思、杨柳
这三人都是在方昕苒参加同学聚会那天晚上出现过的面孔。
方寻枝定了定心神“你和他们说我明天有时间。问他们还是否预约。”
方寻枝提着抹茶蛋糕上了楼,病房之中洋溢着淡淡的柑橘香,带着一丝青涩微苦,像是刚剥开的橘子皮。
方昕苒正对着夜景作画,清清泠泠的月色披撒一身,美人如画。
她作画时一向不允许有人打扰,方寻枝放轻了脚步,将抹茶慕斯放在桌上,可随着离方昕苒距离逐渐接近,她鼻尖一耸动,猛地觉察到一股血腥。
再看向方昕苒,方昕苒手中并没有执笔,而是用她的指尖在画布上作画。
“方昕苒”
方寻枝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住方昕苒的手,只见指腹上赫然纵横着数道刀口,应该是凝血之后又割破将血液挤出来的。
画布上是一朵又一朵糜艳的荼靡,纵横交错于白骨之中,葳蕤错杂的花瓣以鲜血染成,在清泠月色之下越发妖冶诡艳。
方昕苒看了她一眼,很快揉成一团,动作并无一丝怜惜。
并没有往日的温柔,每一个细节都在明示方欣苒正在极为愤怒。
“这幅画是委托人要的。名叫地狱荼靡。”方昕苒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幽深若古潭水的眼睛死死盯着方寻枝,“下个月就应该完工的。”
“你为什么要用你的血作画”
“这是委托人的要求。”
一时间方寻枝突然想到方昕苒作画习惯于一气呵成,如果被打断就会撕毁重画。艺术家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的习惯,这无从苛责,她这样无疑是触犯到了方欣苒的逆鳞。
只是方寻枝意识到若是方昕苒要重画一遍,很可能再重新划开自己的手指作画。
十指连心,一次次划破挤出血来,这该有多疼。
方寻枝紧紧抓着方昕苒的手腕,不让她继续拿刀“这幅画违约金多少”
方昕苒盯着她的眼睛“你赔”
“我赔。”
方昕苒凑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徘徊在她的耳畔,又似某种奇特的力量顺着耳朵直钻入深处,略有痒意,很像蛊虫的爬行。
月光泠泠落下,揉成一团的画布蔫头巴脑地躺在方寻枝脚下。那从白骨之中开得繁茂的荼靡仿佛还在眼前挥之不去,方昕苒终于看见了方寻枝的紧张,她嗤笑一声
“行啦,不用你赔。这点违约金我自己又不是拿不出来。枝枝,我们吃蛋糕吧。”
她看着放在桌上的抹茶蛋糕,切了一块,用托盘端着递到了方寻枝面前。
看着方寻枝和她一起坐下来吃这块抹茶蛋糕,方昕苒心中升起一种异常病态的占有欲。
要是方寻枝不是她养父母的亲生女儿,或者说不被她亲生父母认回来,说不定她还会想要试着和这个aha产生正常的关系,一夜情之后逼她娶了自己,来一发先婚后爱的浪漫戏码。
方寻枝这样的aha,真的会有oga不动心么
大概是不可能的。
在方寻枝出去时候她偷偷调查过自己这个妹妹,追求过她的人能从她小时候生活的孤儿院排到大学,甚至还有不少对方寻枝追求无果的人在匿名论坛上将方寻枝诋毁成一个睡过无数oga的负心渣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