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扰,唯有崔润的师尊徐长老最为焦急,迫不及待问道∶“师长老,能看出什么来吗,润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是被人直接挖出了心脏而死,伤口处很狰狞,不像是寻常利器所伤。”
师月素慢慢站起身来,手指关节处和衣袖上都沾着未干的鲜血,语气平静万分,仿佛在自己眼前的并不是一桩惨案,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人
赤焰没想到向来矜傲的师月素会突然触碰崔润的尸首,惊讶道∶“师尊,您何必如此,弄脏了您的衣袖”
他本来是挨了打想找师月素做主的,谁知道师月素过来后却完全没管这事,直接上手开始检查崔润的死因。
师月素此番对赤焰的胡言乱语却不像从前那般一笑而过,她皱了皱眉,冷声道∶“这是医者的本分,怕血脏了衣袖何必还要做药修,干脆自废修为直接去死得了。”
赤焰难得会被师月素训斥,一时哑口无言
,只能悄悄站的远些,免得再触到师月素的霉头。
反倒是旁边默不作声的付珈音见状愣了一下,她本想拿条帕子给师月素,但奈何左掏右掏也没掏出来,最后只能忍痛撕下自己帷帽上的白纱,声音虽然轻微,但却十分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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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凑合用吧,我只有这个了。”
师月素像看傻子一样瞥了她一眼,她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把白纱又盖在了付珈音的帷帽上,自顾自地施了一个简单的清洁咒,轻松解决了自己手上腥臭的血迹。
被拒绝的付珈音手忙脚乱把帷帽又整理整齐,见状掏出一把符咒塞进了她的手里,小声道∶“这个洗的干净。”
师月素了然点了点头,这次倒是没有再拒绝,默默接受了付珈音的好意。
郁承与孟长老在师月素看完之后也先后前去看了一眼崔润的尸体,崔润的惨状近在眼前,他们一时间面面相觑,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最后还是郁承面色不忍,默默把崔润至死都未曾闭上的眼睛给合上。
“这是第二例了,又是被挖了心肝。”
孟长老用净魔石凑近崔润,面色越来越冷,笃定道∶“有魔气,这是魔修所为。”
旁边的徐长老听到这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怒不可遏道∶“魔修向来行事残忍,润儿好歹也是剑峰的首席弟子,那些魔修竟也如此胆大妄为,这明显就是在挑衅”
“郁长老,此事万万不能轻纵,一定要将凶手给揪出来粉身碎骨,以正宗门”
“虽有魔气,倒也不一定是魔修。”
师月素闻言却突然出声,淡淡道∶“崔润胸口的伤口边缘有很深的爪痕,似是某种兽类所为。”
郁承闻言一怔,眉头微不可察皱了皱,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问道∶“崔润的尸首是谁发现的”
“是我。”
炎锦儿果断站了出来,条理清晰道∶“我与沈师姐从附近经过,闻到了极重的血腥味,上前一看才发现崔师兄倒在了这里,所以立马告知了峰中长老。”
沈念荷见状也连忙紧随其后点了点头,表示炎锦儿所说的确实是实话,补充道∶“在此之前峰中弟子大多都在试炼场,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如果是兽类的话”
孟长老转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黎尧,开口问道∶“黎长老,会不会是兽峰的灵兽跑出来伤了人”
黎尧闻言掀了掀眼皮,眼神阴冷,让人不寒而栗,淡淡道∶“兽峰的灵兽可不会带着魔气,更没有本事能这么干脆把崔润的心给掏出来。”
付珈音闻言戳了戳旁边的风拂春,小声在她耳边嘟囔了一句,风拂春点了点头,将她的话又对众人复述了一遍∶“师尊说,兽峰的灵兽大多温驯,又有专人看管,崔润实力不低,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
郁承明显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沉思了片刻,斟酌道∶“既是能留下爪痕的兽类,实力又远在崔润之上,甚至能在太虚宗来去自如。”
“宗中能满足这三点的,难不成会是”
“郁承。”
黎尧出声打断了郁承的话,他那双深紫色的眼睛在一瞬间眼色变得更深,神色阴郁地警告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郁承见状却并未停歇,他转头淡声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去奎黎峰请晏夫人过来,也好与我们一同分辨。”
“长老,晏夫人近来闭关,禁止任何人靠近奎黎峰。”
“闭关了”
郁承皱了皱眉,刚想要再说话,却见黎尧也走到了崔润的尸体前。
只是他并没有像师月素一般直接上手,而是不知从哪里拣了一块枯枝,借此来触碰崔润的尸身,甚至还掀开了他刚刚合上的眼皮,像是在观察些什么。
所有人都被他突然的举措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碍于黎尧的威势,他们不敢多言,只能默默看着黎尧神色越来越凝重。
孟长老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