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在笑你,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晏吟秋见状连忙把小黑蛇拽回来塞回了袖中。
对上了江景鹤受伤的眼神,她尴尬道∶“哦,是这样的,它可能也不太喜欢别人穿白色。”
“太虚宗和九重楼应该都有事要处理吧,没事的话你们就先回去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晏吟秋觉得今天多少是有点流年不利在身上的,因而委婉对两人下了逐客令。
姬隐闻言却不太愿意,他的手指缠绕着晏吟秋的衣带,软声道∶“九重楼的事情都有岑濯山处理,用不上我,我今天就在这里陪着秋娘。”
“你不要把事情都推给岑长老做,还说什么陪着我,我们两个到底是谁陪着谁啊”
“我陪着秋娘,秋娘也陪着我,这两个没区别的。”
一旁的江景鹤沉默地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笔直,眼睁睁看着姬隐没脸没皮地纠缠着晏吟秋。
而晏吟秋面上虽有些许的不耐烦,可却并未直接把他推开,纵容了姬隐的所作所为。
现在崔沁的事情是解决了,可晏绯失踪之事还没个具体的着落,姬隐可不像江景鹤情绪这么稳定,今天要是真硬是把他这么赶出去了,还不知道他得发什么疯。
她叹了口气,只得先对江景鹤道∶“阿鹤,你先回去吧。”
凭什么。
凭什么是他先走。
江景鹤死死盯着姬隐放在晏吟秋衣带上的手,眼中的怨恨几乎要化为实质,恨不得现在就拔剑将其斩下,而后立马取而代之。
他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压下自己心中的杀意,抬头看向晏吟秋,声线却不由自主带着些许的颤抖。
“我走可以,但他为什么可以留下”
晏吟秋被他这么直白的问句问的一懵,再看看身旁狗皮膏药似的姬隐,只得含糊解释道∶“因为我还有事需要姬隐帮
忙。”
江景鹤明显不愿意接受这种说辞,轻声辩解道∶“我也可以帮秋夫人的忙,只要夫人开口,我什么都愿意做。”
“阿鹤,这不一样。”
晏吟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解释才好,只得道∶“你们两个不一样,有的事情姬隐可以做,但你却不能做。”
虽然姬隐确实是个大麻烦,可他九重楼少主的身份却很有用,如今晏绯下落不明,晏吟秋无法回到龙族,江景鹤身为太虚宗少宗主不能插手此事,只有姬隐一人可以合情合理打探晏绯的情况。
晏吟秋自认为自己说的话已经足够直接,可是江景鹤却完全不这么想。
他垂眸看着姬隐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手指更是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的衣料。
什么事情是姬隐可以做,而他却不能做的。
姬隐不就是仗着有一张和师尊一模一样的脸吗
除此之外他到底比姬隐差在哪里,是他不如姬隐这般没脸没皮,还是他不如姬隐会撒娇卖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晏吟秋永远都看不到他。
晏吟秋见江景鹤低头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话说的太重,刚想再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气氛,却见江景鹤上前一步,突然缓缓跪在了她的软塌旁边。
“阿鹤,你”
“我可以做。”
江景鹤垂下了头,他学着姬隐的样子轻轻伏在晏吟秋的手背之上,眼睫划过晏吟秋的皮肤,带起轻柔的痒意,像是一只乖巧无害的小猫。
他抬眸执拗地看着晏吟秋,哀求道∶“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的东西我都可以学,别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一定能做到。”
晏吟秋微微皱了皱眉,没有想到江景鹤竟误会她刚刚的意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姬隐也便算了,从她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疯子,不管做什么事都不管不顾的,但凡晏吟秋今天说自己缺个男宠,姬隐绝对是第一个报名的,顺便还会偷偷把其他敢报名的人弄死。
可是江景鹤却不一样,他从小是被修真界一众清规戒律培养出来的,学的是正统心经,遵的是严苛礼法,礼法人伦是写进他骨子里的东西。
况且他既是太虚宗的少宗主,又是玄微仙尊唯一的弟子,在修真界的身份都是数一数二的贵重,长这么大何曾这么卑微地向人低头。
晏吟秋不愿折辱江景鹤,更不愿给了他希望却又让他陷入绝望。
不该招惹的人就不要招惹,她向来明白且一贯遵循这个道理。
有的关系,该断的时候就应该断的一干二净。
她抬手点了点江景鹤的额头,并不计较他方才过于暧昧的言辞,只是轻声道∶“好孩子,快起来吧,突然行这么大的礼,师娘可没有压岁钱可以给你。”
江景鹤闻言脸色却陡然变得惨白。
他自然听得出晏吟秋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想说他们之间仅仅只是弟子与师娘的关系,只是“师娘”二字
,便已经划出了界限分明的沟壑。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