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步子,半晌硬邦邦来了句
“虞妗妗,我有话和你讲”
虞妗妗
这人谁
她轻嗤一声,挑起眼尾“我和道士道不同不相为谋,没什么好讲的。”
虽然是只猫妖,可也没少用道士手段吧,他们好像还和好几个道观、道士店主互换联系,他还厚着脸皮和人家互称道友呢
祝檀湘心里吐槽,哪敢出口。
只是他偶尔也会疑惑,虞妗妗看起来很讨厌道士,却又为何一身道门手段
气氛僵持片刻,虞妗
妗被小道士的视线盯得发毛,决定咨询资深人类学专家“她什么意思不讲话瞪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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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人类”虞妗妗嫌弃“要打便打。”
她扯了下身后青年的袖子,径直迈步,像只目空一切的高傲猫猫,只是要和年轻坤道擦肩而过时,她稍一侧头现出妖的凶性。
“不管你打什么主意,别再靠近我,还有他。”
徐静和张了张口,到底没能说出心里的话。
她看到跟在虞妗妗身后狐假虎威的人类青年,经过她身边似是怕被她戳上两剑,冲她礼貌一笑,走远了才又嘀嘀咕咕。
“好感动,大人跑路会带上我吧”
“看我心情。”
“我看到她耳朵红了,好像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你好聒噪。”
当天下午,虞妗妗和祝檀湘登门拜访赵家,受到非常热情的款待。
小助理手上、手臂上挂满了东西“赵姐。”
一开门,赵婷婷局促搓着手“虞大人,祝先生,欢迎欢迎来就来了买这么多东西小龙快叫人”
虞妗妗冲她点了下头,活像来巡视的领导,实则明眼人都能看出她颇为紧张。
一时间屋子里一只猫妖,一个有些尴尬紧张的赵婷婷,还有一个智力有残缺怕得乱扭的赵先龙;
胡家三口敲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
这情景下祝檀湘一个人能笑眯眯说单口相声,夫妻俩只觉得佩服。
“汪呜汪”激动的犬吠声响起,虞、祝二人顺势看去,一道黑影闪电似的扑了过来,是黑狗平安
它伤势好全了,认出虞妗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睁着一双又圆又湿的黑眼珠,急得在屋里到处乱窜疯跑摇尾巴。
有了胡家三口加入,才总算打破了刚刚凝固的氛围。
当晚九、十点,赵婷婷已经喝完了大半瓶洋酒两瓶啤酒,醉得找不着北,一改平日唯唯诺诺的样子抱着拳,甚至把手搭在了虞妗妗的肩膀,啪啪拍打。
“就隔壁楼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冒出来的媒婆,要我给我介绍什么三婚四十岁男人,还说我带着小龙不会有好日子我tui,老娘这么多年都一个人带过来了”
“呜呜呜妗妗妹子,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过来以后、常来吃饭”
虞妗妗看似带着嫌,根本不理酒鬼。
半晌很轻地“嗯”了声。
夜深,不会喝醉的妖怪少女和因微醺显得迟钝的青年人,走在回家的巷子。
昏暗的路灯下,虞妗妗闲着无聊,去踩青年被拉长的影子。
走到临家的拐角,她眼眸不由睁那小道士还在
徐静和下定决心“虞妗妗我想和你聊聊”
再怎么都能看出这位坤道应并不想动手,却
很执着于动口。
虞妗妗被那种认真的眼神瞧得脑壳麻,
拽着祝檀湘往家的方向拖。
“她好怪。”
“确、确实,
大人你要把我拽倒了。”
“”
南城某公寓内,客厅背窗的地方摆放着一个木桌,桌面铺着漆黑绒布,上面倒扣着一个相框、一个写了名字的小排位,以及一个小香炉。
相框里有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能看出是个嘴角习惯性歪着的三角眼青年,身形瘦弱。
整间屋子莫名有些阴森。
正值初夏,天气闷热,家里没有开空调,因此卧室门打开通风。
次卧有两张对角放的床,两张床都不大,除去床褥这间屋子只能摆下一个衣柜和一个书桌,以及部分杂物。
约莫十来岁的少年人咬着一截吃完的糖棍子,手里拿着一把做手工用的美工刀。
他并不是在做手工,是在用刀尖戳一只他在楼下草丛抓的昆虫,虫子绿色的肢节被切割成几段,细细的足部还在微微蠕动。
再然后他像捣土豆泥那样,把虫子的脑袋碾碎,绿色的浑浊液体弄得桌子上黏糊糊。
次卧小床上,坐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看起来六七岁,正晃着小胖脚丫安安静静摆弄玩具。
咣当当
隔壁的卧室里发出东西碰撞、倒塌的巨响,就像有人在砸东西撞家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