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能够再次如附身一般在舞台上对“十六夜的恋人”“行凶”,或许藤原公子就会自行因恐惧而退却了呢
听着背景音乐的节奏,面前是望月挂着微笑但沉静如水底之月的面容,麻里奈渐渐沉下心。
只是,是错觉吗为何她背后发凉,仿佛悬于冰锥刀丛之上
伴随着一个重音,她的余光看到入场的侧帘被掀开了。
一身黑衣赤甲、面带狰狞独角夜叉鬼面具的将军持剑登场。
麻里奈心头生出一丝怪异。
石田今天是穿了多高的鞋走路还稳吗
她正疑惑,接着便见对方踏出步子,一晃之下,一双脚竟是于木板上。
按理来说,男角色出场的时候应昂首提胸、踩住鼓点,而此时这位将军却有些狗狗祟祟、手忙脚乱的意味。
不是石田
将军径直朝十六夜走来,跃过了原本属于她的定点,在诸位导演与零星的
观众比如少年侦探团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停在了公主的面前。
配乐的奏者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乐声如风刮过树叶那样,不知不觉地稀稀落落。
“哇,是有什么特殊的表演吗”
步美感受到舞台上仿佛凝滞的空气,跟着紧张起来,一手握拳,一手害怕又期待地抱住灰原哀的胳膊。
“可能是舞台失误”灰原懒懒地扫了眼正交头接耳的配乐团,“也可能是那种、个人秀场之类的你看”
随着她话音落下,将军拔出雪亮的刀刃,凌空挥出一斩
公主的演员将那突然被袭击的惊恐表演得极好,张着檀口、双目圆睁,软了似的扑到了犬神的怀里。
甚至连被削下的发丝都完美地飘了起来。
下一秒,将军依旧执剑,转身在舞台上飞奔。那腾挪辗转、那一比一划,虽看不出什么流派,但架势十足。
从小声零碎的鼓点开始,连奏乐都在短暂的踟蹰凝滞之后又渐渐理直气壮。
“喔喔真不错啊”
光彦和元太本来快睡着了,见状也直起了身子。
灰原又扫了一眼前排坐着的几个大小导演与编剧,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到了“有这个环节吗”之类的讨论。
安室跟着苏格兰,一路回到礼堂,正撞上此刻。
他盯着台上的人,越看越觉得眼熟,抬脚要往前靠近,就感到苏格兰扯住了他的衣摆。
“”
他回头,直视着牧羊犬带着劝阻之意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苏格兰先生,”安室摸了摸对方的颈毛,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道,
“我们都很擅长保守秘密,不是吗”
牧羊犬看了他半晌,不太情愿地松开了口。
“同我一样藏头露尾,如何自称是神使”
刹那猛丸看出三重野束手束脚,渐渐地便又升起了轻蔑之意。
他仗着灵体轻巧,将从云牙一次次流连于什么都不知道的活人的颈侧,虽然次次都被三重野险险打开,对方却始终也没能再伤到他。
“我刹那猛丸即便是在号称斗牙王的大妖手下也不曾落败,何况你这野狗。”
几个瞬息之间的短兵相接之后,三重野听闻此言,定在那里仰头看他。
戴着面具,刹那猛丸也读出了一股无语之意。
“三句话不离狗,看不出来啊”
三重野收起了剑,仗着没带耳麦,开始胡说八道,
“大表哥、二表哥他想死你们了。”
他话音刚落,舞台上方跃层的二楼,两只一大一小、气势惊人的狗从被鼓风机吹得四下纷飞、模拟云雾的飘纱中红着眼睛杀了出来。
“这两兄弟倒是怪能跑的。”
杜宾犬狂喘着气,扒在台上看着下方一片狗毛纷飞,尖叫四起的混乱战况。
“再跑两
步,都要到大阪了”
同样累得趴到地上的猎狼犬拿长长的爪子垫着长长的脸,一边看下面,一边赞同地歪了歪鼻子。
“安保安保队伍呢”
场上的人吓得到处乱窜,台上那两只狗凶得仿佛是地狱三头犬劈开来那样,飞檐走壁无所不能,张牙舞爪、姿态潇洒地与空气搏斗。
昂贵的雾紫色幕布被划上交错的抓痕、精巧的赤阑桥被踩坏了木板,连带那株原木雕凿、几乎一比一仿真复制、流光溢彩的樱花树都被长毛白狗的一个飞蹬踩得摇摇欲坠。
他死也不会承认他认识这两只疯狗的。
郁未算着账,在心里暗暗发誓。
刹那猛丸已被堵到了穷途末路,身上被犬妖的利爪留下大块的伤痕,甚至一边的胳膊已经没了。
他仰头看了眼玻璃的穹顶,又望向下方被三重野挡在身后的十六夜与犬神,悻悻地出了一口气,蹬着那垂下的樱木枝条,径直向穹顶跃去。
杀生丸见状,一脚踩在犬夜叉的脑袋上,借势也跳了起来,却见刹那猛丸于空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