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棵结不出好果的朽木,可如今沈琇却说有救
江巡“当真”
沈琇当即保证“陛下,臣在两湖种了那么久桃子,也有经验了,您只管交给我,准让您吃上甜枇杷。”
江巡的视线便掠过他看向窗外,枇杷树的枝叶正随风晃动,化为大片青绿的色块,郁郁葱葱又生机勃勃。
江巡便道“多谢,那便麻烦了。”
他不打算再当皇帝,也不摆皇帝架子,道谢道得真心实意。
沈琇给他吓着了,颇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不不不,这有什么好麻烦的,都是臣应该做的,您客气了。”
有了江巡这声谢,沈琇更是卯足了劲儿,他往返枇杷小院和文渊阁,上午飞快处理事务,下午就来照看树,扛着铲子浇浇水挖挖土,江巡已然习惯了这种规律,
甚至和他一起挖,第一次沈琇差点吓跪下,后头也习惯了。
可某一天,沈琇忽然迟到了。
对方一向准时,江巡皱眉,摸索出了院子,想去寻巷口侍卫问问情况。
他不喜欢打扰,侍卫都远远的守在巷子门口,这段日子江巡习惯了小院的环境,在屋内他行动如常,不会摔跤,在屋外却不行,手指摸索着粗粝的墙面,深一脚浅一脚的。
小巷的青石板有多出残缺,对正常人来说很容易避开,可对江巡却有些麻烦,他好几次险而又险的稳住身形,却又一头向前栽去。
栽进了软绵绵的地方。
沈确扶住他,扣住江巡的肩,引着他站稳“您怎么出来了。”
江巡拉住他“沈琇呢”
蝴蝶翅膀扇的太大,江巡也怕一个不小心把铁三角中的谁扇死了,到时候大魏江山交给谁
“”
一片安静,没人说话。
自从大火后,沈确对他纵容的不行,一向有问必答,江巡敲了敲他,茫然抬眼道“为什么不说话啊,沈琇去哪里了”
他听见了吸气的声音。
沈确压着口气儿,揽住江巡的肩膀将他往院子里带“为何问他”
江巡被他推着往里走“他每日都来,今日没来。”
沈确“哦,他每日都来。”
帝师明明知道这回事儿,也默许了,可平静的语气却莫名有点怪异,江巡敏锐的察觉了这点异常,他拉拉沈确的袖子“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沈琇呢”
不会真给他蝴蝶翅膀扇出了事了吧
君王自打目盲,表情生动了许多,此时肉眼可见的担心。
沈确压下心中的怪异“哦,大概在文渊阁劝架吧。”
江巡“”
他狐疑“在文渊阁里劝架”
谁敢在文渊阁打架还是和如今名望极高的小将军打架
沈确“说打架不合适,其实是单方面的虐打。”
江巡“”
在文渊阁打架,还是单方面的虐打,谁打谁啊
他一头雾水,还没问出口,便看巷门口飘来了一青一蓝两个色块,青的那个江巡很熟悉,是沈琇,而蓝的那个
江巡眯了眯眼,还是没认出来。
只见蓝的那个走到小院门口,一撩衣摆就跪下了,接着开始哭“陛下陛下要为我做主啊”
江巡“”
哦,蓝的那个是薛晋。
小将军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抽抽噎噎个不停,江巡蹙眉“谁难为你了我听说有人在文渊阁打架,是有谁打你了吗”
说着,他站起来,不自觉的冷下了脸色。
薛晋算江巡半个学生,先前身份没暴露的时候,江巡和他在枇杷小院共同饮酒,相谈甚欢,更不用说薛晋是天定的太祖,是注定要继承江山的人,要是有人欺负他,江巡
第一个不乐意。
薛晋哭道“是镇北侯在文渊阁用打王鞭打臣”
打王鞭是先帝赐下的鞭子,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幸臣。
江巡古怪的挑起眉头“”
镇北侯,那不是薛晋的亲老爹吗
那没事了。
江巡坐下了。
人家亲爹教训儿子,是人家的家务事,和江巡又没什么关系,他怎么好插手
于是江巡喝了口茶掩饰,敷衍道“镇北侯为何打你”
薛晋恹恹“因为臣给陛下批折子了。”
江巡“”
小将军抽抽嗒嗒,总算将事情说清楚了,就是他如今出入文渊阁,而他老爹觉着他一届武将,不成体统,于是当众掏出打王鞭,质问小将军是否有不臣之心。
小将军懵的不行,手中的折子啪唧掉地上,镇北侯拿起来一看,是皇家机密要务,当即气得头晕眼花,抡起鞭子就开始打人。
侯爷年纪不小,却是老当益壮,鞭子舞得虎虎生风,声势浩大,小将军硬接了两鞭,实在扛不住了,站起来就跑,老侯爷见状更是气的够呛,将人从文渊阁一路追到永宁门,还是沈琇拦了一下,才让他溜了出来。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