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常便饭。”
他说得轻松,但在那种青春期敏感的年纪,常年被父母忽视,家庭关系淡漠,长不长歪另说,成年后也很难和人建立长期亲密关系。
钟渝没法评判别人的家事,遂问“现在呢”
“现在嘛”贺云承把玩着钟渝的手指,唇角微勾促狭道“当然是和人讲道理。”
他成年后就很少和人动手了,毕竟发泄的途径多了,比如做丨爱
想到这里,他微低下头,暧昧地再次咬上钟渝后颈,印在刚才的齿痕上,牙齿叼着那块软肉轻轻碾磨。
颈后麻麻痒痒,沿着脊柱蔓延到尾椎,带起异样的感观,钟渝手指微微蜷起,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我明天还要上课。”
贺云承颔首,“睡觉吧。”
泡得太久,水都快凉透了,贺云承长腿一迈,率先出了浴缸,抓过一旁的浴巾围在腰间。
钟渝双腿发软,扶着浴缸沿想站起来,下一秒贺云承回身弯腰,把他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周六那天,李岩开车来接钟渝。
钟渝没让他来校门口,车停在了一条街之外的路口。
贺云承也在车上,车门打开时,视线在钟渝身上停顿了一秒。
人坐到了身边,狭窄的车内空间似乎也跟着明亮了起来,只是太过安静,贺云承板起脸,话音毫无波澜“走吧。”
李岩打灯起步,抬眸瞥了眼后视镜,后座两人都没什么表情,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
钟渝是那种如果不跟他搭话,就根本不会主动开口的人,贺云承则是眼高于顶,只有别人去迎合他,没有他去迁就别人。
李岩暗自摇了摇头,明明是睡在一起的两个人,看着还跟陌生人似的、
他们能在一起那么久,也着实出乎他意料。
一小时后,车缓缓停在俱乐部前,李岩去停车,穿着oo衫的负责人热情地迎上来。
“其他几位已经先到了,您二位要先去换衣服吗”
贺云承“嗯,带路吧。”
负责人边走边介绍,“我们这边呢是有房的,带有淋浴间,东西都是全新的,您看是要去公共更衣间,还是”
贺云承眉峰轻轻一挑,转脸看向负责人“行啊,去看看你们的房。”
负责人更热情了,“好,您这边请。”
钟渝跟在贺云承身边,俱乐部很大,几乎占据了小半个山头,不远处有一排造型别致的小房子,欧式田园风的白墙红屋顶,应该就是负责人说的房。
“您也知道我们刚开业不久,但房只剩这一间了,其他的都被订了。”负责人邀请他们进门,卖力地推销“我们这里有全京城最好的草场,马都是赛级名种,不论是打球还是赛马,您都能得到最好的体验。”
房间布置是复古风,原木色的家具颇具质感,与其说是更衣间,更像是休息室。
贺云承打开淋浴间的门,只有一个花洒,空间不是很大,但色调柔和暧昧,莫名适合做一些隐秘的事
他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些意味深长“好啊,就这了。”
李岩把装备送了过来,便有眼色地和负责人退开了,屋子里只剩了钟渝和贺云承。
贺云承当着钟渝的面,毫不避讳地换起了衣服,他穿了黑色的oo衫,下身则是白色的修身长裤,比模特还要完美的身材比例搭配深邃五官,使得他看起来俊美非凡。
他穿好了护膝和皮靴,没有戴头盔,手指勾着头盔的系带晃了晃,另一手拿着球杆,向着门口的方向偏了下头“走吧。”
他们跟着指引,一前一后来到了马球场。
人竟然不少,有男有女,钟渝大致数了数,加上他和贺云承,一共有十三个人。
此时球场上有几个人正在练习,各色马匹驰骋在宽阔的草场上,其他人则围在球场边,欢声笑语与喝彩声混杂在一起。
高彦磊最先看到贺云承,老远就对他挥了挥杆“云承,快一点”
他这么一喊,其他人注意到了他们,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贺云承步子迈得不紧不慢,“练得怎么样了”
高彦磊下了马,走到场边,闻言哈哈一笑“怎么,你想虐菜啊”随即他偏了下头,目光越过贺云承肩膀,落到钟渝身上,不着痕迹地端详片刻,笑容愈发灿烂。
“云承,不给大家介绍一下”
众人这才注意到贺云承身后的钟渝。
青年约莫二十来岁,五官精致漂亮,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衣,搭着浅色牛仔裤,春季的阳光明媚耀眼,毫不吝啬地照在他身上,边缘镀了圈绒绒柔光,浑身透着清清爽爽的书卷气。
但他的表情又很冷淡,眼神古井无波,即便被那么多人打量,也依旧从容镇定,毫无窘迫畏缩之态。
他这一身打扮与气质,可以说和在场的所有人格格不入,若不是知道他是贺云承包养的情人,还会让人以为他也是哪家公子哥。
贺云承握住钟渝手腕,把他往前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