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不会想着要买名牌包。
只能是虚荣心作祟。
这个杜佳欣,是打算从头到尾把自己“包装”起来。
谢柏冬听完苏育的话,又一次好奇,“你看着也不比我大,为什么懂那么多”
一般人家的小孩,二十二岁之前都处在学校的象牙塔,通的是学校里的人情世故。
苏育这种,对人心的揣测已经超出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水平。
他还会认名牌的真假家里一定不简单。
苏育道“爸妈死的早,知道的东西多很奇怪”
谢柏冬住了嘴。
这种话题肯定不能继续说下去。
他的视线落到苏育的眼睛上,看见苏育正盯着他瞧,立刻被烫般弹开,只敢看苏育的手。
咖啡杯是透明的,棕黑色的液体搭着苏育的纤细的手指,感觉整杯咖啡都变高级了。
老板端着谢柏冬的咖啡过来,谢柏冬这才想起来他过来的目的。
他手中拿了张照片,问道“老板,我跟您打听个人。”
怪不得要点那么贵的咖啡,合着要打听消息。
老板探过头来,“这个人我认识。”
谢柏冬的眼睛一亮。
苏育安安静静地注视着他,感觉谢柏冬这一刻的表情特别熟悉。
特别像
想起来了,特别像他昨天在宠物医院里,看到的其他被寄养的宠物狗。
那些宠物狗看见有人来时,就会出现这种眼睛一亮的表情。
老板跟谢柏冬说完,谢柏冬才想起来问“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育言简意赅,“有事。”
这就是不想说的意思。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想说。
谢柏冬起身,像是小狗闹脾气,“你有事我也有事,再见。”
半个小时后,谢柏冬和苏育又一次在巷子口撞见。
两人“”
真是见鬼的巧合。
苏育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谢柏冬尴尬了一下,接着挺直了腰板说不定苏育是跟着他过来的,他有什么好尴尬的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巷子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男人哼歌的声音。
谢柏冬眼疾手快,把苏育拽进了另一侧拐角。
两人并肩站着,身体紧贴。
苏育放低了声音,不慌不忙道“你不是说不揍他吗”
哼歌的人,正是虐狗的那个变态。
刚刚的那个咖啡屋,也是在这个变态所住的小区里,距离他的住所很近。
谢柏冬“我什么时候说过”
苏育一字不差,“你说,打人犯法。”
“哦,”谢柏冬一顿,“打人确实犯法。”
他又道“但不打不行。”
苏育哼笑,感觉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荒谬的场景。
谢三少爷,为狗揍人。
录下来都能上今日头条。
圈子里多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砸钱百万为美女的,谢三少、谢柏冬,为一条狗。
结合刚刚谢柏冬对美女的直男态度。
苏育的视线向下他那里不会不行吧
还是说,从来没体验过,过于年轻,所以才会对女人毫无兴趣。
他问“就在这儿大白天”
谢柏冬道“你觉得,我看着像缺心眼吗”
他补充,“就是来踩点。”
变态已经哼着歌从两人的身边过去了。
这个男人长得平平无奇,甚至还称得上一句面善,任谁见了他,都不会想到,他心理不正常。
根据咖啡屋里的老板所说,他平时待人友善,性格并不奇怪,和邻居关系处的不错。
“冬冬当时还小,差不多两个月大,跟着母亲流浪了一段时间,我收养它的时候,它才巴掌大。”谢柏冬表情冰冷,“因为它很活泼,我喜欢它,回国前亲自给它物色了新主人。”
“谢家人那么多,既然喜欢,你为什么不留在谢家养”
谢柏冬道“我们一家五口,三个狗毛过敏。”
“”
苏育靠墙望天。
安静下来,谢柏冬这才发现,他和苏育肩膀挨着肩膀。
对方身上的温度,透过羽绒服传递过来。
谢柏冬立刻目视前方,头转的比机器人还快,默不作声想挪一挪身体。
苏育道“冷。”
谢柏冬又挪了回来。
巷子里还有积雪,这个巷子不是真的经历过岁月的那种,而是故意走的复古风格,倒是精致漂亮。
谢柏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待在这里不走。
呼吸形成水蒸气,飘散在空中,明明很冷,谢柏冬浑身都热了起来,胸腔里有热意在烧。
谢柏冬说话艰难,“我们,出去吗”
他好像把苏育当成了主心骨,这种事都要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