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便再也不思乡了”
蒙武闻言,又抱着他呜呜呜哭嚎起来,“阿父,孩儿做了一个噩梦,梦到阿父中毒箭身亡了,孩儿再也没有阿父了但孩儿知道梦是反的,梦全是反的”
蒙骜在世时是极讲理的长者,性格和善的他,对家中诸人从未红过脸,待蒙毅兄弟更是无比慈爱,他与兄长每每前去拜祭祖父之时,常会痛哭一场。
但与祖父天人相隔的数年间,他们严肃的父亲蒙武却仿若从未悲伤过,纵便祖父咽气之时,蒙武亦未流一滴眼泪,只冷静说了一句“往后,蒙氏要靠你我父子支撑了”。
哪知
蒙毅红着眼眶,慌乱地学着幼时祖父安慰他们的样子,一下下轻轻拍着父亲宽阔的后背,原来今日少府之新酒,能让人看见离世之亲人
若是如此,他也想请王上赐上几坛啊。
而章台宫侧殿秦宫中,洗漱一番的君王实则是半分睡意也无,在乍然迎来二十度酒精的刺激下,君王的大脑反倒比平日更活跃兴奋,人一兴奋,自然越不可能困乏。所谓困乏之言,不过是想早些将扶苏打发走。
唔,扶苏走了,他就能抱着软乎乎的小崽入睡了,奶呼呼的娃娃再不多陪陪,很快就长大了,长大了便会如扶苏那般,绝不会再让父王抱一回,这便是为人父母之无奈。
旁的感情,终点皆是走向相聚,唯有父母与子女的终点,却是走向渐行渐远的离别,离别后,子女再也不会如幼时那般满心濡慕父母这苦涩的滋味,嬴政曾亲身体验过,一时不忍再往下想。
话说回来,明赫这会儿正在羡慕地找他打商量,说今晚的酒很有酒味,自己也很想尝尝。
嬴政闻言不由与小家伙大眼瞪小眼,见对方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竟毫无半分还是稚子的自觉
他便伸出有力的手掌,想捏一捏小家伙因侧躺而看起来更胖乎乎的小脸,笑道,
“眼下,此事决计不成。但待宫中诸子女长大后,寡人愿陪尔等一醉方休。”
明赫忙伸出小手将君王捏着自己鼻子的大手推开,爬起身笑嘻嘻道,“父王,还是让孩儿睡外面吧。”
他真的害怕因醉酒而空间判断失误的父王,半夜会摔下床啊
思及此,他在心头暗暗嘀咕着,“我父王呢样样都好,就是酒量不大好,二十来度的酒他都能喝醉,以后,我得拦着父王少喝几杯”
他前世虽喝过酒,却不晓得高度酒性烈,一上来就劲头十足,很快就能将人醉倒醉癫,反倒不大可能喝多,正是这种二十来度的酒,入口绵软香甜,极易让人放松警惕不知不觉喝下很多,如此一来,自然随着时间的推延酒劲越大。
今夜,嬴政少说也喝下了群臣们敬来的数十尊新酒,比起情绪失控的蒙武和陷入臆想
状态的李斯,还有回到驿馆后、哈哈大笑着将燕王的盘算全吐露出来的燕国使臣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此刻仍能勉强保持神清志明,酒量已算得上极好了。
喏,除了想摸小崽总扑个空。
君王并未意识到的是,在沉沉来袭的昏沉恍惚中,他已下意识一把将小崽捞在怀中,同时顺着小家伙的心声开口了,
“吾儿放心,寡人酒量极好,纵是一百度之酒亦绝不会醉,寡人睡外侧护着你”
咦,这话没头没尾的,明赫听着自然感觉有些奇怪,一百度之酒父王是从何处听到这种荒谬词汇的呢
好在,他并没注意到自己悄悄嘀咕了一句,所以并不曾想到“心声”的问题去。
他刚奋力开口跟父王解释了一句,“父王,世上没有一百度的食用白酒哦”,
便听君王迷糊地边亲他的头发,边疑惑道,“吾儿脸上,怎的突然长满了草”
明赫奋力将小脸从父王胸膛间挣扎出来,仰头无语道,“父王亲爹那是孩儿的后脑勺啊”
最后,在小家伙的主动贴贴下,意识越来越模糊的君王终于成功亲到了小崽的脸颊,这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了过去。
明赫让系统买了个道具,把父王和自己挪了个位置后,很快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鸡鸣时分,按点醒来准备上朝的君王睁眼一看,身旁空无一人
他揉了揉因宿醉未消而浅痛的太阳穴,莫非,昨夜与小崽同眠乃是寡人之梦境扶苏那狠心孩子,最后仍将吾儿抱走了
正在君王满心疑惑披衣准备下床之时,却发现地上裹着一团衾被,待他匆匆撩开定睛一看,小崽
随着少府工坊新酒的名声传开,秦国开始以酒曲酿造之酒取代单一发酵之酒如此一来,不但味道更为甘醇,同样的粮食还能酿出更烈之酒。
很快,已大兴商道的秦国各地,官办酒坊也在铺子中摆上了这款新酒,而秦国前往齐楚燕匈奴等地的商队,也将这酒运往了各地
随着商贸往来车队的增多,却另一个大难题摆在了秦国面前各处主干道路日渐载荷过多,尤其韩赵魏故地,除却都城外,许多地方的道路年久失修多有坍塌,修路一事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