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视下,冷着一张脸走进钟嘉树的怀抱。
被他抱了个完全。
一声满足的喟叹自厌灵头顶飘下,他轻笑一声,顺势将下巴压在厌灵的发顶。
“怎么”
他含笑的嗓音低微,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他怀疑你的身份了”
上扬的尾音带着点狎昵的打趣意味。
钟嘉树聪明的大脑叫他一看到此情此景便霎时心领神会。
他当然知道她是利用他,可他乐得被利用。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费鸿光的确是怀疑厌灵的身份,却不是怀疑息心是江厌灵,而是在怀疑息心是望岫。
厌灵淡淡嗯了声,并不多说。
两人私下里的交流,费
鸿光一概不知,他被腻歪的表象懵逼,恶寒地搓了搓手臂。
“你们小情侣差不多得了,该回去了,阿景和阿昂还在等着呢。”
厌灵正想趁机离开这个麻烦的处境,却听钟嘉树自作主张地回道“好啊,邵景不是很想和息心交流今晚的表演曲目么”
他笑意温软、嗓音温和,听起来倒真像体贴地为邵景着想,只可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想要跟“情敌”炫耀一下的春风得意,实在是知行不合一,虚伪极了。
“嘶还是你狠啊。”
费鸿光竖起大拇指。
钟嘉树谦虚一笑,低头对厌灵耳语,“既然你刚刚利用了我,那我现在利用一下你不过分吧”
不过分。可是
厌灵昂头看他,不解地问“你要利用我做什么”
“那当然是”
钟嘉树笑意加深,倏忽牵起厌灵的手,十指相扣。
“去秀恩爱咯。”
费鸿光眼不见心不烦地加快脚步,将两人甩在身后。
钟嘉树如愿牵着厌灵的手,轻声安抚“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发现你的身份的。”
厌灵倒不是很担心这点。
毕竟,除了钟嘉树这个作弊看了监控的家伙外,其他人很难将江厌灵和息心联系在一起。
倒是望岫和息心,费鸿光已经有过将二者联系在一起的情况,尽管刚才暂时打消了他的怀疑,但仍旧是个隐患。
若是被他发现二者是同一人,他一定会追根究底的,说不定还会和钟嘉树闹。
而厌灵不想陷入麻烦,她拧眉沉思。
怎么才能拆掉这个不定时炸弹呢
正想着,已然到了四人的专属贵宾室。
那颗不定时炸弹当即推门而入,扬声道“阿景,看看谁来咯你偶像”
屋内,那两个鼻青脸肿的青年抬头,就看到跃跃欲试拱火的费鸿光让开身子,展露宛如一对璧人、双手相牵的男女。
“”
费鸿光夸张地将手放在耳朵旁,做扩音状。
“咦我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
邵景冷着一张挂了彩的俊脸,缓缓移开视线,并不搭腔。
只是,对于热爱呛人的邵大少爷来说,不吭声已是一种弱势的表现了。
另一边,陆之昂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锲而不舍地给他了无音讯的姐姐发消息,试图驱散她被关禁闭的孤单冷清。
殊不知,钟嘉树正牵着他姐走过来。
“阿景,你不是想和息心聊聊她今晚的演唱吗”
邵景额角一跳,差点破口大骂。
但在厌灵平和的眸光中,他抿了抿唇,轻咳两下清嗓子。
“哦只是有点听后感罢了。”
钟嘉树弯起眼睛,侧过头,用正宫的架势对厌灵开玩
笑道,“既然这位观众这么诚心,那就请息心女士展示一下自己的专业学识吧。”
“”
费鸿光看他那笑得不值钱的样子,心中顿觉不好。
他从未想过钟嘉树这黑心小子会有一天掉入爱情的河里,而且还一副甘愿溺死的姿态。
费鸿光心中敲响警铃,趁着邵景正襟危坐地和息心探讨乐理知识时,一把将钟嘉树薅到角落,严肃道
“喂,我说你小子想谈恋爱玩玩没问题,但我可提醒你一句小心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钟嘉树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眸光偏移,望着那道身着红裙、挺直秀丽的倩影,浅粉的瞳孔升起丝丝缕缕餍足的愉悦。他弯起唇角,随口回道
“我倒也想被她玩进去啊,可人家不乐意玩我。”
费鸿光“”
完蛋。
他冷酷地将这个神经病推开,“你淹死吧。”
受不了恋爱脑了。
费鸿光龇牙咧嘴地将他那句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心话从大脑中清除。
眼看好兄弟面带微笑地要去“赴死”了,费鸿光不再多管闲事,拿出手机来,去找女神抚慰被恶心到的心灵。
岫岫
你已经54小时28分钟07秒没理我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