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灵心中一动,问道“去哪儿跳”
若是今晚的四大家族私密的聚会,先不说她能不能以望岫的身份去,只说陆修竹忽然邀请个舞者去表演节目,此举实在是有些难以捉摸。
正想着,只听张特助回答道“我们老板弟弟的生日宴会,就在下周一。”
原来是在陆之昂的生日宴会上跳啊。
厌灵稍稍放下心来。
虽然以陆修竹那个冷傲的性子,邀请舞女来家里表演节目多少还是有些古怪。
厌灵倒是想看看陆修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可惜那一天她身为江厌灵是不能缺席的,所以
“不好意思,我那天有安排了。”
张特助点点头,表示理解,“好的,没关系。”
他递来一张名片,“您到时如果行程空缺,随时可以联系我。”
厌灵礼貌地收下了。
告别张特助后,她继续赶路,刚出了非鹿独家村,正要打车,忽而又被人拦住去路了。
只见靠街停的一辆黑色豪车打着车灯、鸣着笛,显然是想要引起厌灵的注意。
她无视,继续沿着街道行走,见状,那辆黑色的轿车慢吞吞地跟着她。
终于,厌灵一顿,侧头望去,轿车也是一停,后车座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微笑着的上了年纪的脸
竟然是费父。
这副死皮赖脸的做派厌灵还当是费鸿光呢。
该怎么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小姑娘。”
车窗内,中年男人笑着搭话“你一个人么这边不好打车,我送送你吧”
他的笑容亲切和蔼,目光中隐含的侵略性却令人直皱眉。
厌灵收回视线,冷淡道“不用了。”
他和他的车穷追不舍。
嗓音和缓地安抚
“小姑娘,你别担心,我是看你很像我早亡的妻子,才想和你多说些话的。”
他脸上带着些苦情的怀念。
厌灵倒是不知道,她脸都没露是如何和他那位早亡的妻子相像的。
况且,她作为江厌灵时,和他也是见过几面的,当时他怎么没发现这相似之处
再说了,费鸿光也没有想管她喊妈的意图。
厌灵半点没有理会那拙劣的搭讪,径直朝路口而去。
眼看感情牌没用、她即将招手拦下出租车,费父眸光一闪,给司机使了个眼色,开始暴露真实目的了。
“小姑娘,你一个人也不容易。”
这时,领了命令的司机走下车来,驱赶走了即将靠停的出租车司机。
费父嗓音缓缓“你年纪小,很多事情不明白,没关系,叔叔愿意教你”
“在哪儿跳舞不是一样跳舞的目的不外乎为钱或名誉,这些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灵活变通一点”
“”
厌灵终于明白他的暗示。
她得收回刚才的想法,这对父子还不太一样,费父是要比费鸿光更恶心的。
见她停下脚步,显然这个烂人以为有戏。
却见她垂着眼睛冷冷望来,嗓音寒彻,如透亮的冰雪
“既然你这么怀念亡妻,何不灵活变通一点死到下面去陪她”
“”
费父脸上那恶心的笑容凝固一瞬。
车窗内昏暗,衬得他脸上的细纹扭曲,脸色也有些青黑,给一旁的司机使了个眼色,笑容僵冷地吩咐道
“把望岫小姐请上来吧。”
五大三粗的司机走了过来。
厌灵拧眉,握住口袋里的电击器,静待一击必杀的时机。
司机已然把后座的车门打开,费父那张倒人胃口的脸袒露无疑。
“请吧,望岫小姐。”
司机伸手而来。
就在厌灵即将电击器捅上司机的前一秒,一只横插而来的手,凌厉的箍住司机朝厌灵而去的手,堪称动作狠辣地反剪,紧接着猛地将那司机推倒在地。
费鸿光转过身来,喉结滚了滚。
“对不起,”
那双仍旧残留着几分狠辣的下垂眼,紧张地望来,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嗓音发紧。
“刚才有点事耽搁了,你没事吧”
厌灵摇摇头。
车内的费父有些诧异,“鸿光”
费鸿光挡在厌灵身前,眉目阴沉地转头望去,话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坚涩冷硬,如刮骨的刀,透着难以言喻的恨意。
“死老头,你能不能收一收你那恶心的心思。”
“”
从厌灵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绷起青筋的脖颈和下颚。
“逆子”
在外人面前,被亲儿子如此驳面子,费父勃然大怒,“你倒是还管起我来了”
一声不屑的冷嗤。
“谁乐意管你,恶心的东西。”
面无表情地说完,费鸿光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