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旧时的渊源才得以庇护。”
李绛迁神色有了一分凝重,若有所思地点头,邺桧则冷冷一笑,道:
“说来也不奇怪,如果滁仪天真的是个毫无危险的聚宝盆,这么多年来,怎么会没有北方大人们派人前来?想必是取出来的他们看不上,看上的又取不出来。”
他的话到这戛然而止,显然心中是有所猜测的,李绛迁心中略有忌惮,思虑良久,问道:
“不知开启的时日…”
邺桧耸肩,答道:
“这却不好估算,其中变化并不准确,早几年晚几年都是常有的事情,我成神通时,滁仪曾开启过一次,如今算算,至少还要十几二十年罢…”
李绛迁琢磨着一算,心中暗暗点头:
‘虽然说这东西麻烦又危险,可时间倒也不差,遂还也好、绛淳也罢,这个时间都可以试一试,到时候父亲至少是个大真人,四神通的白麒麟,往那洞天门前一站,谁敢吱声?’
他微微眯眼:
‘就算是时间不凑巧,也可以送丁威锃、公孙柏范之类的人物进去,毕竟回报远远大于投入,这些人倘若能拿一两个灵宝回来,那就赚大了。’
于是放了杯,笑道:
“既然如此,麻烦前辈替我家看着,到时有了消息,可以来湖上告知一二。”
邺桧眼看“阴闰夷气”还是没有什么着落,心中一沉,正要多说,眼这位殿下一摸袖子,面色霎时有了变化。
‘陈胤那里出事了!’
李绛迁是给我陈胤一枚玉符的,如今这枚玉符已然被催动,可这惊骇仅仅持续了一瞬,他的目光却突然有了异样,脚步赫然停住了。
一旁的邺桧也非寻常人物,皱眉道:
“可是湖上有事?可要我一同前去?”
李绛迁目光凝重地摇摇头,背在背后的手微微掐动,突然道:
“前辈可通术算?”
邺桧会意抬头,道:
“请讲。”
“晚辈想知道,豫阳是否有兵戈。”
李绛迁之所以作此判断,是因为自家妹妹的玉符并无反应!
这让他抬起的脚步有了一瞬的迟疑,第一反应其实猜忌起来:
‘莫非陈胤欲诓害我不成?’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动了一瞬,对于陈胤立场的判断让李绛迁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心里有了另一种猜测:
‘陈胤察觉到了什么?还是…陈家出事了?’
可要论起察觉异样,自己妹妹肯定不会比陈胤差,怎么会这位修府水的老头都知道了,精通测算的李阙宛却没有察觉呢?
‘那就是西蜀在南方动作了。’
他心中隐隐有了答案,邺桧同样有了领悟,道:
“这不难。”
他修行『都卫』一道,看山戍水,真要他测算什么真假,也许有些困难,可测算一地有没有受到袭击,倒还真落在他的神妙里,只是稍稍一顿,手中便有紫水滚动,干脆利落地道:
“殿下猜得不错。”
这位真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低声道:
“这时机倒是把握的好,江淮的真人要应对北方,不能随意走动,几位持玄又接连闭关,连大将军都辞去职务闭关修行了,如今大宋修生养息,能动用的人手的确不多。”
“估摸着,眼下能赶过去的支援陈胤道友的…只有宁婉和帝都的紫烟门两位真人了。”
毕竟刘白、献珧陨落与魏王重伤带来的空缺是实打实的,江淮所得之地颇大,需要布置的神通同样多!
更重要的是,李绛迁明白,陈胤根本就在自己湖上,汀兰明面上自请代替刘白驻守静海,实际上找这个借口去南海帮自家炼阵盘了,真正能去的只有宁婉!
‘庆济方…常说他莽撞狂妄,至少还懂得个釜底抽薪…如此一来,哪怕陈氏出了事,陈胤尚且无处诉苦,还要背一个擅离职守之罪。’
李绛迁心中冷笑,口中道:
“前辈可知晓,豫阳有多少神通交战?”
邺桧摇头,叹道:
“殿下高看我了,这是两国之争,气运纠缠,我能算出有兵戈,一来是有神通职责,二来是此事已经传开,知道的人不少…只是还没有到江淮罢了。”
这一瞬间,摆在李绛迁眼前的选择便模糊了。
‘陈胤会走还是不会走…而我…回还是不回?’
这可是件麻烦事——按道理,豫阳有紫府大阵,西蜀不会在攻略北方的同时去抽手攻破豫阳,可对方的主帅是庆济方,他要是发起疯来,未必做不出这种事情!
‘即便是骚扰一二,大概率也会逼走陈胤…还能将大宋的目光牵扯到南边…对庆济方来说也不算差了。’
‘既然如此,望月湖上会不会有伏兵,等着陈胤走而出动攻湖?’
李绛迁心中思虑一瞬,已经有了答案:
‘不可能。’
‘一是西蜀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