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
“钟某亦是有所求的,本该来找殿下,只是我做事苛求,仙基差了这一分未圆满便不爽利,一直拖到今日。”
李绛迁接过茶来,听着这位重恭真人道:
“赫连无疆有一把“万煞贯金刀”,应当还在贵族手中罢。”
李绛迁当即领会,笑道:
“不错…这是把好宝贝。”
赫连家贵重的东西其实在赫连兀猛身上,赫连无疆手里头的三件灵器,最有价值的就是“万煞贯金刀”,也是唯一一道有资格让李家人留下来用用的,李绛迁岂能不知!
‘司徒霍慢了一步,这东西要教他人换去了!’
果然,钟谦正色道:
“殿下有所不知,我踏入紫府的这一道神通名为『主煞仪』,脱胎于煞中,乃是最适合突破紫府的元雷神通,当年神通未成,没有半点元磁,只有滚滚魔煞,如今脱胎换骨,却仍有主煞之能。”
“当今之世,『元雷』难寻,这一道煞金合一的宝物,也是极为趁手。”
李绛迁这才点点头,钟谦继续道:
“这第二…”
他起身,带着些请求之意,道:
“还望…能取贵族的“道煞玄名剑”一用。”
他口中的“道煞玄名剑”正是赫连无疆所遗留,李绛迁品出他的意思来,抿茶沉神,道:
“道友有所不知,这剑已经被我家寻了人重铸,如果道友要的是那一份玄名道煞,那是要等些日子的。”
其实算算日子,“玄名道煞”
也即将到手了,李绛迁考虑阵法时也考虑过此物,只是他早就听说此物贵重,眼见着立马有人上门换,立刻留了心,不问清用途,不愿草率答应。
可他的借口浑然天成,让钟谦点头道:
“那倒是不急。”
两人把话题转回来,又落在这灵资上,钟谦正色道:
“四样灵资,换不得如此宝刀,我却早早听说一桩事,不知殿下可有兴趣。”
“哦?”
李绛迁抿茶,见着对方感慨道:
“当年南北战事,太阳失辉,洛下、咸湖屡遭大败,神通陨落,宝物丢失,有一柄术剑,叫做“大合奎铜剑”、一道玄索,叫做“八鬼面疆”,都落在北修手里头…”
“其中的“大合奎铜剑”,被北修烛魁得去,“八鬼面疆”被戚览堰转赠给了韩家的上鸫真人。”
钟谦顿了顿,道:
“我有位旧友,乃是上鸫真人的弟子,可以替我去把“八鬼面疆”换回来。”
此言一出,李绛迁放了杯,笑道:
““冲阳辖星宝盘”?”
“正是!”
“冲阳辖星宝盘”在这场咸湖大战中大放光彩,自己父亲毫不掩饰喜爱之色,南北的修士也重新认识了这个在宁国时期就有名气,却一直被视为礼器的宝盘…说句不客气的,李家对此志在必得!
可偏偏“冲阳辖星宝盘”也是大鸺葵观压箱底的好宝物,价值贵重不说,有些东西交出去,是很难面对先人的,两家之间关系很好,李家有心换取,私底下也在暗自头疼——李氏一提,大鸺葵观应当会换,可折了多少情谊与体面,自然就是另一回事了。
钟谦显然是有备而来,这“八鬼面疆”正是他准备来和李家交换的筹码。
‘此物虽然价值不如“冲阳辖星宝盘”,却是奎祈真人的遗物,也只有这东西,能够让林氏觉得吃点亏也不后悔!可谓是将人情与体面通通给足了!’
李绛迁倒觉得有意思了:
‘常昀…就是他的手笔了,先祖曾经怀疑他与金羽相关…如今看来,这长袖善舞的手段,还真是一股金羽气!’
可立刻有新的问题随之而来,李绛迁微微一顿,笑道:
“可“八鬼面疆”、“万煞贯金刀”、“冲阳辖星宝盘”,不能相互比较罢!”
“八鬼面疆”虽然是奎祈真人自己炼制,却是胜过“万煞贯金刀”的,恐怕能追上自家那朵牝水莲花,而“冲阳辖星宝盘”在李周巍手上的效用直追灵宝,恐怕能比鸺葵祖传之物“大合奎铜剑”!
如果李氏要向林氏换取“冲阳辖星宝盘”,用“大合奎铜剑”才是等价,钟谦要用“八鬼面疆”来换“万煞贯金刀”,自家反而要倒贴他灵资才对。
而李绛迁却想到了更深一层的东西:
‘鸺葵手里还有“不伤石”,听闻是『全丹』一道的至宝,如若能把“大合奎铜剑”取来,再许之以厚礼,岂不是能为妹妹寻来灵宝?’
于是问道:
“不如问一问“大合奎铜剑”的下落?”
钟谦面色微变,答道:
“在烛魁真人手里,他…视若珍宝…不比“八鬼面疆”,此剑到了某些修士手里,当真是有堪比灵宝般的用途,这种东西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几乎是换不走的。”
李绛迁暗自点头,自家手中的东西不少,灵宝级别的除非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