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童年,终于被照亮了(2 / 3)

笑,“我呸!你算什么飞天境?就算是飞天境,又怎么样?你人生中最宝贵的二十年,过得一定非常痛苦吧?可有人真心待过你一点?你有没有吃饱过?有没有穿暖过?!”

一字一句,响彻全场,将沈云意曾经所受的所有委屈,再一次血淋淋地撕开了。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莫家主还在独自发疯。

“这就是报应!你父亲当初造的孽,就该报应在他儿子身上!”他癫狂地冲着宁长泽喊,“我才是你爹!我还活着,你披什么麻,戴什么孝?”

又冲着宁兰时喊,“是沈云意杀了姓宁的老贼?是不是?你告诉大家,你快说!是沈云意手刃生父!你快告诉他们!”

宁兰时怎么也没想到,沈云意居然才是师父的亲生儿子,当即所有质问沈云意的话,都尽数吞了回去,只喃喃地道:“是,是魔龙杀了师父,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是沈云意杀人!”

“不!你撒谎!你刚刚明明有质问沈云意!你现在怎么不敢说了?他是飞天境,所以,你怕了?你们怕,可我不怕!”莫家主继续向沈云意炮|轰,厉声道,“你算哪门子剑仙?你也配?不过就是被魔龙狠狠践踏过,玩|烂了的贱货——”

嘭的一声,虞宗主一掌将人狠狠打了出去,厉声道:“住口!”

莫家主倒地吐血不止,可仍旧在哈哈大笑,笑得无比张狂,也无比痛快。在他看来,哪怕沈云意现在已经是飞天境了,也算不得光彩!

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曾经当过魔龙的新娘,被魔龙百般践踏过!

“你能堵我一人之口,但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么?”莫家主厉声道,“你能杀我一人,但岂能杀尽天下人?”

这让在场旁观的修士们非常惊慌,恨不得让莫家主赶紧死,万一沈云意因此动怒,以他现如今的境界,一气之下,灭了在场所有人的口,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我杀了你!”虞宗主擡手再次运气,作势要杀了莫家主。

却被沈云意从旁拦住。

沈云意轻轻笑了笑,即便此前在天雷加身之下,衣衫碎裂,也挡不住通身散发的,犹如神明般的悲悯。

他道:“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你方才句句所言,我可以告诉你,确有其事,我与魔龙之间,确实曾有一段露水情缘。我还可以告诉你,从今往后,我将是此间最年轻的飞天境修士,也是正道之魁首,仙门之熹微。”

“人们在想起我时,或许会提一嘴,我曾经的不堪遭遇,但更多的,是我今后攀登修真界之巅的凌然风采!”

他定定地凝视着莫家主,眼里尽是看蝼蚁一般不屑一顾的神色,一字一顿地道:“修真界如我这般龙姿凤章的后起之秀,实乃罕见至极。有缘结识,乃是幸事,但你此生都没有资格,触及我半分衣角。”

“你……你!”

莫家主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气急攻心之下,居然抓起地上的剑,就想冲过去杀了沈云意。可还没触碰到他分毫,就被从天而降一股力量,再度打飞出去。

这一次出手的,是仙主。

“你方才所言,是否句句属实?”仙主脸色铁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当年,当真调包了宁夫人的孩子?”

“是又怎么样?我儿如今是你的首座弟子,你宝贝了他二十年,精心教养他二十年,难不成会因为,他不是宁家的孩子,而是我莫家的孩子,就要舍弃他不成?”莫家主冷笑,他望了一眼不远处跌坐在地,神色麻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宁长泽,又转过来同仙主道,“你好好看看他的脸,你忍心舍弃他么?”

仙主愤然出掌,暴怒道:“你该死!”却在下一瞬,听见背后传来徒儿的声音。

“师尊!”

他一愣,忍不住回眸去瞧,就看见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处处偏爱的小徒弟,此刻满眼绝望,泪水盈盈。

宁长泽只是在不停地喊:“师尊,师尊……”羞愤的,痛苦的,绝望的,以及……哀求的,师尊。

“我可以死,但我儿子不行!”莫家主深深看了一几眼宁长泽,又仰头看了看天,他隐姓埋名,茍延残喘这么多年,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头顶的天了。

能在临死之前,认回亲生儿子,这二十年,也不算白活。当即就要自绝心脉。

却被沈云意拦住了,他道:“你说,宁师侄是你的儿子,但我瞧着,他怎么一点都不像你呢?”

“你这是何意?”莫家主冷冷道,“当年,是我亲手调换的孩子,岂能有假?”

“调包不假,但血脉假不假,这可就不好说了。我记得,有一法子,可辨认血亲,若是父子,血液可相融,若非父子,血液则不容。我只是听闻,但从未见过。”沈云意寒声道,“不如,你们试试?”

宁长泽容貌与宁家主颇像,而沈云意与当年的宁夫人容貌酷似,但宁夫人当年所怀,又不是双生子,这就难免令人怀疑。

宁兰时取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