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还不速速跪下请罪,随我们一起回去!”
“不是……牵手,牵手怎么了吗?”
虞绫还是没有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他爹年近五旬,只不过是境界高,有钱,保养得宜罢了,而阿云才至弱冠,风华正茂,青春正盛,他俩中间都能生出两个虞绫来,所以,虞绫根本没有往那方面乱想。
但他所想的方面,也同样不正经就是了。
难不成爹爹这般偏护着沈云意,是因为沈云意其实是爹爹的私生子?!
按年龄来算,完全有可能!
从外貌上来讲,仔细打量的话,眉眼之间,确实有那么两分相似!
可虞绫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爹和沈云意的生母,本来就是表兄妹,生得自然有几分像,而沈云意和他的母亲不仅模样相像,气质也颇为相似,都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病弱美人那一卦。
瞬间如遭雷击,虞绫的面色惨白,在原地摇摇晃晃,一头扑到师尧怀里。
苍天无眼啊,竟叫他们有情人终成兄弟!
怪不得爹爹见到他想强迫沈云意,就大发雷霆,连家法都动了,原来真相竟是这般残忍!
“宁师兄!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到底是为什么?!”虞绫只觉得肝肠寸断,一时间痛不欲生。
宁长泽面露愧疚:“抱歉,阿绫,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
而除了误解的虞绫,其余人也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误解。
师尧早就觉得沈云意和文姑娘气质相似,还曾暗暗鄙夷,觉得虞绫的喜好,某些方面完美遗传了他爹,就喜欢那种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病美人。
如今,见此情此景,自是以为虞宗主年近五旬,还对当年没娶到表妹的事而耿耿于怀,如今老来风流,居然在外找了个和表妹容貌气质,都颇为相似的沈云意!
实在是荒唐至极!
眼下被宁长泽一个晚辈当场戳破了窗户纸,师尧都替他害臊!
仙主不知这些陈年旧事,心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虞绫风流成性,还是个断袖,原来都是跟他爹学的。
只有虞宗主心无杂念,一心一意只把沈云意当弟弟看待,紧握着他的手,将他护在身后,闻听此言,冷笑道:“我何曾被他迷惑?云弟对我一片赤诚之心,救我于危难之际,对我不离不弃!我岂能做那忘恩负义之辈,公然弃他于不顾?非君子所为!”
虞绫听见此话,当即就掉眼泪了,很显然,他把他爹的这番说辞,完全看成是他爹对私生子的袒护了。
师尧搂着外甥,气得脸都有些红,斥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当年,你就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孤男寡女,毫不避讳,共处一室!如今你还……你这样对得起我妹妹吗?你让阿绫怎么看待你这个爹?”
“怎么……舅舅居然早就知道?!”虞绫震惊,随即嚎得更大声了,扯着师尧的衣袖,大喊,“舅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为什么现在才说?我是个畜生,我是畜生!我,我强迫了阿云,我和他,和他……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他挣脱师尧的怀抱,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哭着喊着,说自己是个畜生,自己对不起沈云意,无颜再存活于世,不如死了干净!
师尧连忙拽住他,怒道:“混账!你母亲就你一个孩儿!你若死了,让她怎么办?”
“我该死,舅舅!我该死!我真该死啊!”虞绫狂扇自己的脸。
宁长泽于心不忍,想要上前安抚他,却被仙主一把拉住,冷笑道:“事已至此,我看,这亲不成也罢!”
“师尊!”宁长泽急了。
“闭嘴!”仙主呵斥他一声,又高声道,“贵宗的门风真是不敢恭维啊,从上至下坏透了,也罢,他们年轻人吃些苦头也好,吃一堑长一智,只当是我家徒儿遇人不淑,识人不清,但从今往后,仙府与昆仑再无瓜葛!但——”
话锋一转,他擡手一指沈云意,“但这个孽畜,我今日必须带他回去处置!”
“你敢!”虞宗主沉声道,“想带他走,就先问过我手里的剑!”
场上气氛瞬间凝重起来,除了虞绫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哭,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师尧擡手将人劈晕,抱在怀中,见虞宗主如此偏护着沈云意,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寒声道:“你既这般糊涂,那我即日起,就带我妹妹和阿绫一起回药王谷去!从此,与昆仑一刀两断!”
“阿绫是我的儿子,你带不走他。”虞宗主转头望了过去。
“那好,念在阿绫的情面上,我且问你,到底是选阿绫和我妹妹,还是选和那个贱女人那么相像的沈云意?!你说!”师尧步步紧逼。
此话一出,沈云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师尧,他清楚知道,师尧口中所说的“贱女人”,指的就是他的母亲!
“你说什么?”虞宗主勃然大怒。
仙主立马落井下石,冷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想不到虞宗主倒是个多情之人,也不知是何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