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他就苏醒过来,眼睛一睁,东西还没看清,先叫了一声“沈栖衣”
没人应答。
他一下弹起,抓住旁边的人质问“沈栖衣人呢”
旁边陪着他往医院跑的朋友忙解释“我们也不知道啊,你出事之后我们就找他了,但是没找到人,又没他联系方式”
他音量越说越低,最后都不敢去看顾沢眼睛。
他就是接到电话的那个人。
听说顾沢昏倒,房间里一帮子人,歌也不唱了,酒也不喝了,妞也不搂了,一窝蜂往楼下涌。
看到顾沢倒在钢琴上生死不知,立时慌了手脚,一帮子人乱糟糟挤在大厅里,各个着急得急赤白脸,乱吼乱叫。
他们不敢贸然报警,打急救的打急救,联系人的联系人。
还是一个懂急救的上前看了下,说他没事,只是被打晕过去了,一群人才镇定下来。
他那会儿喝上头了,没反应过来是谁拿顾沢手机给他打电话,到了现在,联系前后,怎么也猜到了一点。
还有打晕顾沢的那个人
他偷眼看了眼顾沢。
顾沢家里想给他订婚这事他们都知道,也有人偷偷打赌沈栖衣会不会跟他闹,现在真的出事了
虽然这些人都猜测是沈栖衣在争执的时候失手打晕了顾沢仓皇出逃,但他回忆起接到电话时对面传来的声音。
清澈细润,像桃花酿出来的酒,带着点剧烈运动后的喘,镇定分明,甚至
在笑。
“这是去哪”顾沢整张脸绷紧,咬肌突出,看了眼窗外,盘山公路外风景泛善可陈,没看出什么名堂。
“去医院啊。”
顾沢扶着阵阵发疼的后颈,咬牙切齿“改道,回学校,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