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5 / 7)

可他却并没有因为安平公主的行为而有任何的害怕。

他只是缓缓吐露出一口浊气,略带疲惫地吐露出了几个字眼,“安平,是我。”

“母后”

安平公主大为震撼。

她以为来的人是想要刺杀她,从而破坏和亲,逼迫大雍对匈奴再次开战,万万没想到,来的人竟然会是皇后。

安平公主收起匕首,走过去点燃了一支烛火。

昏黄色的光影里,安平公主看着皇后那张万般熟悉的面容,嗤笑了一声,“母后不守着你的那些菩萨神佛,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安平,你不能去和亲,”皇后斩钉截铁地开口,“此前你不是拿走了我的令牌”

“你既已用过了那个令牌,就应当知晓京都还留着一些镇北侯府的势力,他们人数不多,但足以护着

你,一路向北到达居庸关。”

她这辈子就这样了,父兄子侄死干净了,儿子也废了,所以她才会不问世事,封了宫门一心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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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懦弱也好,胆怯也罢,她认了。

可她唯一的女儿要去送死,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呢

安平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和她血脉相关的女儿啊

皇后苦口婆心的劝着,“你只要到了居庸关就安全了,镇北军绝对不会由着你嫁给匈奴王去送死。”

“听娘的话,”皇后推着安平公主的后背,“现在就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安平公主躲开皇后的手,“儿臣不愿做一个懦夫。”

皇后诧异抬眸,“什么”

“以前儿臣的世界里满是空白,除了嫁给一个寻常男儿,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以外,儿臣从未想过这日子还有旁的活法。”

“可是现在,儿臣想去试一试。”

安平公主平静的抬眸,直勾勾的望进皇后那双含带着些许担忧的目光里。

从前的她不懂大雍的内忧外患,只觉得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皇后,嫡亲哥哥是太子,她可以嫁给心爱的人,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直到外祖和大表哥惨死,母后落发封宫,太子哥哥被废,她才发现,原来她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那样的脆弱,那样的不堪一击。

她发现的有些晚了,已经错过了太多太多。

可她的心上人,却早早的意识到了这些祸患,用自己一个人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大雍的未来。

他是佞臣,他是奸相,人人得而诛之,大雍上下恨之若狂。

她也曾误会于他,责怪于他,甚至还口不择言的说过很多极为难听的话。

如果她一直都不曾知晓事情的真相,她也许可以一走了之,怀着对那人的恨意,在镇北军中找一个好的将领嫁了,平稳的度过一辈子。

可既然她已经了解到他的委屈和付出,她就绝对不会由着他一个人扛下所有。

此次和亲,或许死路一条,尸骨也难返故土。

可她想试一试。

帮帮那个人。

哪怕只是,让他可以休息那么片刻的时间。

她是大雍的公主,得担负起肩上的责任。

“可是”

皇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安平公主抬手制止了她,“母后不必再劝儿臣,是绝对不会改变这个想法的。”

她的眼里闪着亮光,像是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皇后不禁愣了愣,沉默了半晌,她颤抖着开口,“若一去不回”

安平公主浅浅一笑,“便一去不回。”

公主和亲这件事情,皇帝交给了他最为信任的臣子沈听肆去办。

当从陪嫁的侍女当中看到那个格外熟悉的面容的时候,安平公主激动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她再也忍不住,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径直冲上前,将那个人搂在了自己的怀中,“瑶瑶我就知道你没事,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没事”

她爱慕的少年郎,纵使背负万般骂名,可却从未真正做下什么恶孽。

安平公主的双臂拥的极紧,力气大到几乎要把解初瑶勒进她的血肉里去。

解初瑶挣扎了几下见挣扎不开,便也就由着安平公主去了,只能无奈的冲沈听肆眨了眨眼睛,“你可管管她吧。”

“抱歉,”狠狠哭了一场,安平公主擦干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我就是有些开心,对,太开心了。”

她还以为解家的人全部都被陷害致死了呢,虽然知道为了大雍难免会有些牺牲,可终究还是有些难过。

现在好了,解初瑶没有死

猛地,安平公主一把抓住沈听肆的手臂,语气中含着满满的期待,“那其他人呢在祖母呢,表哥呢”

迎着她的目光,沈听肆轻轻笑了笑,“放心,他们都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安平公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