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懒声开口,唇虽往上抿着,脸上却不见多少笑意。
奚昭尚还平缓着呼吸,睨他“原来道君留下是为了衡量自个儿和别人的用处,而非满足什么怪癖。”
她的声音还有些作哑,如一柄小钩,轻飘飘勾在了太崖心头。
他手指稍动,又借着暗淡烛火,看见她唇上的咬痕。
“那月二公子比玉衡还有莽撞,昭昭真不要尝试着换些选择么”
奚昭“比如”
太崖一手撑着床铺,没甚力气地支起身子。
“昭昭看着我。”
他低声说着,微张开嘴。
一条蛇信子从中垂落,殷红如血,被飘摇烛火蒙上浅浅的影。
他倾过身,附在她耳畔,近乎耳语道“要帮你么”
短短四个字,咬着微弱的笑意。又因变成蛇信子,声音含糊不清,恰如引诱人的狐精那般。
奚昭隐觉耳尖发痒,问他“帮我什么”
末字落下,蛇信子轻抚过颈侧。
“舔。”他吝啬送出一字。
在这之前,奚昭一直没大注意太崖的那条蛇信子。
隐约记得是细长一条,尖上分着岔。
现下她却切实感受到了。
那蛇信子的分岔因为过深,像是被劈成了两条舌头。分岔得蛇信尖摩挲时,便能前后不一地擦过两侧,令两壁都泛起一线灼热的痒。偶尔亦会像蜜蜂的翅膀,急速震颤着。
不似猫犬的舌头,蛇信子要顺滑许多,也更为扁平,似乎何处都钻得进。
奚昭仰着颈子,双目半睁。
这太怪了。
她横臂压在脸上,借此忍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