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秋千椅上的青年。顾烈走过去,在微微晃荡的秋千椅的另一边曲腿坐下,把楚清捞进怀里。秋千猛地动了动,腰间和肩膀又同时传来熟悉的触感,楚清立马惊醒。
抬睫转头看过去,嗓音有陷入浅眠的沙哑忙完了”
“嗯。”顾烈摘掉从树上飘下来坠在楚清发间的碎叶,俊冷无情,“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在来花园之前,先跟我说一声”
楚清肩颈微僵。
顾烈说“为什么让我找不到你”
“我没有”楚清低声,眉尾轻皱透着微微的惧意,“我看你在开会,怕打扰你所以才没有说话你也不会找不到我啊,我又出不去”
“想出去”顾烈拿食指的指腹像玩儿似的摸楚清纤长的睫毛,楚清眼睫
一阵乱眨。
顾烈自顾自嗯道“不说话就是不想。”
“不是”楚清抓住顾烈的手,不让他碰自己睫毛,眼睛会特别痒。
“我想出去。”他看着顾烈的眼睛,细究之下有些急切的期待,“顾烈我能出去吗”
“你喜欢我吗”顾烈问。
楚清不会说谎话,每次连骗顾烈都不会。
他眼里透露出不安“我不知道”
他不确定什么叫喜欢。在网上他搜索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很多条他都占了,但仍然不敢确认。
因为上面说,喜欢谁后,情到深处,会很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做但是楚清不想。夜晚是顾烈按着他索要的必经之路,不用假设幻想,所以楚清对这种事根本没有好念头。他每天做的最多的祈祷就是希望顾烈今天不行,让他精力不要那么强盛,但没一次实现。虽然楚清会舒服,但累也是真累。医学上不建议那么频繁,会预支以后的幸福生活。
时间一久,楚清试图和顾烈讲道理,完全没用。顾烈执念很深,他想要一个和楚清共同孕育而出的孩子,尽管楚清说了无数遍他真的不能生。
“你不怕把身体搞垮吗”
楚清终于把这句话对顾烈提问了出来。
闻言顾烈面色平淡,全然没有被挑战了男性尊严的愠怒,甚至莞尔“清清,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跟我比起来,身体快垮掉的好像是你。坚持时间太短。”
楚清“”
楚清抿唇郁闷,后问“我要是真垮了,你打算怎么办”
顾烈说道“我没同意,你垮不了。”
楚清顿时将唇抿得更紧切。
今天私自到花园,没有提前和顾烈说,回去后楚清被顾烈找茬,楚清躲之不及哽咽道歉,说下次一定提前告知,哪怕顾烈正在开会,视频那边所有人都能听见他喊人的声音。
晚饭间楚清身心疲惫,精神蔫蔫的,用汤匙舀汤喝都觉得手酸胳膊无力,想睡觉。
显然注意到他这段时间的反常,顾烈摸了摸楚清头发“最近你有点懒。”
楚清“嗯。累。”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家常话,最后不知怎么,聊到楚清大学两年吃别人送午饭这件事。
“说了不让你吃别人给的东西,每次都气我。”顾烈抓住把柄发难,振振有词地说,“高中不听,大学还不听。”
楚清手指轻轻一松,陶瓷汤匙“哒”一声轻响掉进碗里。
他面容突然有些古怪,开口谴责道“顾烈,你真幼稚。”
顾烈蹙眉“”
“那些零食和午饭不都是你给的吗我知道是你给的所以不想浪费也是错吗”楚清委屈控诉地说道,“有时候我真弄不明白你,一天天的净发神经。”
顾烈“”
幼儿园楚清吃
了齐权给的过期零食,进医院输液。身体痊愈后顾烈便再也不让他吃别人给的任何东西。
为防止不好的事再发生,顾烈做了一段时间“外人”,没和楚清说,每天都偷偷地往楚清桌兜里塞零食,就看他有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但他不知道第一次这么干的时候就被楚清看见了。不过小少爷要面子,楚清没揭穿他。
自此楚清看见零食就吃,而顾烈便以为他根本没记住自己的话,天天生闷气,甚至说“知道是谁给的吗你就吃”
有时更会直接把楚清手里的东西夺过来,冷着脸丢垃圾桶。
而楚清能知道什么东西是顾烈给的,则是因顾烈会悄悄做标记。零食包装故意弄出豁口,午饭包装故意弄烂一角。但他长大后俨然忘了自己有这个毛病,还以为楚清谁的东西都要,惯会没事找事。
“”
客厅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怪不得每次顾烈问这些令人尴尬的话时,楚清的眼神都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他。
铁骨铮铮二十一年,顾烈阖眸扶额,第一次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有什么脸见人。
压抑了许久的脾气,今晚总是往心口窝。从身体开始不自主地惫懒,伴随楚清的其实还有烦躁,好几天了。
看到明显有点心虚的顾烈后他猛地气不打一处来“除了我谁能忍得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