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或许也另有缘由,甚至可能是伪装。
他来迟了,哪怕她是心里有气在骗他,那也是他应得的。晏书珩认真道“我是你夫君,喜欢你,便会紧张。”
阿姒非但未动容,还更戒备了。
“紧张是因为喜欢么。”
“自然。”
晏书珩深深地看她。
从前他以为自己只是喜欢她有趣的性情,喜欢逗她带来的趣味、喜欢和她颠鸾倒凤带来的无上愉悦,这喜欢虽因她的独特而生,但并非无可替代。
他一直如此认为。
直到她走失,才知道他错了。
幸好,她安然无恙。
这厢阿姒还在呢喃。
“可我夫君,好像不是这样的,是我记错了,还是你在骗我”
“不会有假。你是我晏书珩的妻子,我喜欢你,很喜欢。”
晏书珩伸手,轻抚阿姒发顶。
刚触到她,她便像个受惊的小兽,小心翼翼地往身后躲了两步。
“你说的是真的”
她怯怯的模样不似做戏。
晏书珩收回手,看出端倪“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我是谁”
阿姒点头,又摇头。
这几日江回的种种表现及理智告诉她,相似的声音是巧合,面前的青年才是她真正的夫君。
可那些记忆又叫她动摇。
她索性把记得都说来,除去他是“黑心郎”和“不利房事”这两件。
听完,晏书珩竟说不出话。
他的阿姒人清醒着,记忆却乱得像一块碎成碎片的玉璧。
虽已重新粘好,但乱了序。
他久不回应,像是默认。
阿姒秀眉拧着
,溢满委屈“你不必因为我失明同情我,说谎说喜欢我,趁早把我送回娘家,幸好我也才十七,年华尚好,合离后改嫁也不晚”
“磕傻了么”
晏书珩又心疼,又好笑。
“往日夫人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另有所属待你冷淡陈姒月,你
“你可真是,没良心啊。”
他没说下去,因为被她气笑了。
“也罢,是我过去不够周到,总是捉弄你、吓你,让你误解太深,竟只记得那些惹你误会的事。是我不好。”
话虽是怨怼的话,但青年言语温柔,浸满了无奈与宠溺。
听上去,好像确实很喜欢她。
但阿姒仍然警惕。
“你如何证明你才是我夫君”
晏书珩无奈,凑近她耳畔,徐徐道“夫人右侧腿根,有一颗小痣,若你不记得,稍后上马车可再确认。”
“你住口”
不消说,阿姒也知道他是在什么情形下看到这颗痣的。
她心跳狂乱,一颗心左右摇摆,猝不及防地被拦腰抱起,男子清冽的气息环来,掺着青草的幽香。
“你要干嘛”
晏书珩含笑,轻点她额角。
“带你回去,治病。”
阿姒停止了挣扎。
“我自己走,你先、先放开我一下冒出两个夫君,我还没缓过来”
无奈的轻笑声从头顶传来。
“真让你缓缓,不知又要想起什么荒谬的记忆来折磨我。”
阿姒心虚了,任由青年抱着她往前,他臂弯有力,心跳亦笃定。
可对于现在的阿姒,他就是个陌生的青年啊,比之前认错的江回还陌生些,被他这样抱着,她耳朵越来越热。
“是害羞么”
他缱绻的话语打断她。
阿姒诚实地点头。
晏书珩从容笑了“更亲密的事都做过许多,现在这算什么”
阿姒被说得脸快熟透了。
晏书珩抱着她走了许久,每一步都很折磨人。上车后,阿姒缩到角落里,抱膝缩成一团“我累了,想歇歇。”
“好。”
晏书珩像抱孩子,将阿姒抱坐在腿上,将她脑袋按在肩头,轻顺她长发“车上颠簸,枕着我睡吧。”
阿姒要挣开,被他按回怀里。
晏书珩在她开口前打断。
“你记忆错乱,可我没有,阿姒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
“强词夺理”
阿姒挣不开,只能认栽。
青年复又轻叹。
“关于我,你还记得哪些又为何会认错了夫君。”
说到她关心的正事,阿姒认真地她把醒来后的事逐一告知。
包括江回所问起的长命锁。
晏书珩凝眉沉吟。
阿姒身子贴着他,能感知到在她说出长命锁和江回多次问起他们相似的声音时,青年气息顿了几息。
看来他和江回真有渊源。
关于江回,晏书珩不置一词。
他又问起她“这几日可有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