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落水神女般的陈女郎真是天生一对,也只有我们王爷这样举世无双的人,才能有如此一对的女儿女婿,啧啧,这茶也不错,不错”
建康王紧绷的薄唇轻扬。
“今日本王请客。”
拜天地、入青庐,婚仪繁复,一项项走下来,阿姒已累成一滩水。
晏书珩在前院应酬,隔着几座园子,阿姒恍惚都能听到宾客们的说笑声。想到青年一身婚服,同宾客敬酒时眼底春意融融的模样,她唇畔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但看到陌生的屋子,阿姒又有种她与今日要嫁的人不熟的错觉。
院外喜气洋洋,晏家的侍婢在同陈家陪嫁的仆婢嬉笑“你们怕是不知道,今日大婚,大大小小所有事宜,长公子皆亲自操办过问。屋内家什器具,皆亲自挑选过目,就连那床鸳鸯戏水的合欢喜被,也是长公子选的花色。甚至窗台前那瓶桃花,
是长公子亲手从园中摘下的别提多上心了”
说到半,她们忽地噤声,齐齐恭敬道“恭喜长公子。”
来人不知应了什么,阿姒根本无心去听,她抓紧了身下锦被。
心开始怦怦乱跳。
朱红袍角伴随着从容的步履徐徐靠近,看来他喝得不多,阿姒正胡思乱想时,遮面的罗扇已被轻拿开。
“夫人,别来无恙啊。”
夫人两字从他舌尖缠绕而出,染了缱绻缠绵的温柔。
阿姒垂着眼轻道“郎君安好。”
晏书珩只笑了笑。
他很配合她,客套有礼又不失亲近地与她饮过合卺酒,温声道“大婚诸礼繁复,劳累一日,夫人想必也已疲倦,不若早些歇下。”
青年说罢,就要起身吹灯。
屋内只留两支燃得正盛的喜烛,烛光穿过红罗帐,映得在榻边端坐的新妇面上娇艳欲滴,胜似海棠。
“按旧俗,大婚之夜,喜烛彻夜不熄,方能长久恩爱。
“夫人可会觉得太亮”
青年温和地轻询。
阿姒摇摇头,许是为了凸显诚意,他比往日有礼,但却越发给她陌生的错觉,但想想,她今日刚嫁过来,还未适应新身份,也需要缓缓。
暂且客套客套,也不错。
她抬手欲卸下繁复的钗环,指端被轻攥住“我来吧。”
晏书珩立在她跟前,倾身靠近,不疾不徐地替阿姒卸下钗环,指端落在她衣带上,低问“可以么”
什么可不可以
阿姒彻底装不下去了。
她甩手飞去一方红帕,晏书珩笑着接住,歪着脑袋,懒懒对着她笑“怎么了,夫人有何赐教”
阿姒妩媚的眼眸里怒气隐隐。
“晏书珩,我们什么关系你不清楚么装什么不熟”
他唇畔温柔,眉梢带着戏谑的懒意“我这不是在配合夫人么,夫人现在想与我熟一些,我自乐意。”
话音方落,他已落下,拉着阿姒坐在他腿上,启唇轻吻她脖颈,手仍不忘褪下她繁复嫁衣。
“洞房花烛夜,被翻红浪时。这喜被是我亲自挑的,阿姒可喜欢”
后背贴上喜被。
大红的艳色一映,阿姒玲珑圆润的肩头愈显瓷白,仿佛一捏就要碎。
青年俯身浅吻。
她长睫颤成了蝶翼。
他虽亲昵了些,但姿态和手上动作依旧温和缓慢。
还是有些像不熟的新婚夫妻。
阿姒想,或许这是因为他们也都是第一次成婚,难免会紧张。
仿佛回到复明前圆房那夜。
一切暧昧而郑重。
眼前蒙上暗影,身子颀长的青年覆上,结实的身体把阿姒笼罩了个彻底,顿时陌生和压迫感盖过所有。
阿姒垂下眼,也就一个月没见面,怎么会这样生疏呢
肌肤相贴时,两人气息齐齐收紧,俱是一颤,晏书珩双手分开她膝头时,阿姒下意识用力并紧。
“我”
晏书珩不再动她,阿姒视线乱飘,飘到青年正对着她眼前的喉结。
喉结微动。
阿姒亦忍不住咽了下唾沫。
晏书珩低低地笑了下。
“还是紧张么”
阿姒一噎,低喃道“怎么会不紧张,我也是头一次成婚。”
耳垂被轻轻一咬。
“这才大婚之夜,夫人就口出狂言。难不成还想与别人再成一次婚”
他撑起上身,俯视着阿姒。
万丈柔情的目光月光似地洒下来,撑在上方的高大躯体却结实地圈着她,给人既温柔又强势的矛盾感。
阿姒偏过头。
“倒也,倒也并无不可。”
晏书珩轻叹,牵着阿姒的手,带着她的指端从他眉眼触过,从英挺鼻梁,划至温润唇畔。他稍一勾唇,薄唇张合,阿姒的指尖被温润含住。
酥痒从指端传来,阿姒红着脸对上他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