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随道“孩儿观此人,忠义仁厚,又有急智,见识虽粗浅了些,但恰如那裹石衣之璞玉,若经凿琢,必成大器。”
周敬安点头,说“为父本也是想留他辅佐你的,你日后用此人,切记要以善感之,万不可拿权迫之。”
话方至此处,书房外忽传来管家的急呼声“大人大人裴裴颂命人送招降书来了”
周随面上一慌,忙看向周敬安“父亲”
周敬安却甚是从容,面上一派祥和之态,只说“来了啊”
仿佛等这一日已久了。
渭河无法直抵坪洲,温瑜乘船两日后,又改陆行。
下人们搬运东西上车时,不慎打翻一方木匣,温瑜顺势捡起,才发现木匣被摔出了夹层,里边落出一封封皮上写着“翁主敬起”四字的信件。
失手打翻木匣的护卫已单膝点地跪下“是属下马虎,请贵主降罪。”
温瑜已无暇顾及,抬手示意他起身,问出发前替自己收拾这木匣的婢子“这信是如何一回事”
婢子跪了下去“是是大人让婢子藏信于这夹层中的,说说是若雍州生变的消息传来,便让奴婢将信取与您。”
温瑜看着那封皮上似出自周敬安亲笔的字迹,心中忽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