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覆了层薄雪的小院里放着一口水缸,边角处似开垦了一小块菜地,依稀可瞥见积雪下的油绿。
“叫什么老夫人,听着别扭得慌,你唤我一声大娘就是了。”萧蕙娘重新拿起了绣绷,只是线已经短了,她虚着眼对光穿了好几次也没穿进。
温瑜说“我来吧。”
萧蕙娘递过后有些感慨地说“人老了,眼睛也不行了。”
温瑜瞥见她装针线的篮子里已有不少绣好的帕子,不由问“您绣这么多手帕做什么”
萧蕙娘神色晦暗了些,说“獾儿这个年岁,也该成亲了,只是家里的钱全都拿给我看病抓药了,我做绣活儿换点银钱,能给他攒一笔是一笔。”
獾
是那地痞的名字么
温瑜穿上了针,将线抽长捻了个结,她对这个家的事所知甚少,便问了句“大爷呢不管家里么”
话一出口见萧蕙娘神色不对劲,温瑜便意识到失言了。
偏偏此时外边的门“吱嘎”一声,那地痞敛着一双被风雪浸过的眸推门而进,身上似乎也带了霜雪的寒气“娘,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