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便冒出了一堆孔明灯,冉冉升空,一只只飘荡在广袤的天幕中,宛若繁星。
唐诗拽了拽天衡帝的手“真好看”
天衡帝笑着说“你要喜欢,回头朕让人在宫里放几百只。”
唐诗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劳民伤财,放一只就行了。我喜欢看,不喜欢放那么多。走,前面在卖糖葫芦,我想吃,你去给我买。”
天衡帝眼睛瞟了一眼跟在后头的暗卫。
唐诗不依,戳了戳他的手心“我就要你买的,快去嘛。在我的家乡,男女朋友约会,都是男朋友给买的,哪有让下面的人代劳的。”
天衡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走到卖糖葫芦的大叔身边,低咳了一声道“来一串糖葫芦。”
“好嘞,这位客人,两文钱。”大叔取下一串递给天衡帝,殷勤地笑道。
天衡帝一摸袖袋,尴尬地发现自己没带银子。
那大叔完全没意识到他没钱,又将糖葫芦往前凑了凑“客人,你的糖葫芦”
天衡帝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干咳了一声,正打算说让大叔稍等一会儿,旁边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大叔,钱给你。”
天衡帝侧眸,看见唐诗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他也低头无声地笑了。
唐诗接过糖葫芦。
绚丽的灯光打在红彤彤的糖葫芦上,泛起莹润的光泽,引得人食指大动。
唐诗举到天衡帝嘴边“你还没尝过糖葫芦吧要不要试试”
天衡帝深深地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低头含住火红的糖葫芦,眼神仍一错不错地盯着唐诗,眼神勾人,仿佛含进他嘴里的是不是糖葫芦。
唐诗只感觉两颊烧得慌,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飞快地抽走了竹签,瓮声瓮气地说“好不好吃啊”
天衡帝轻轻咬破糖葫芦,含笑点头“很甜。”
唐诗舔了舔嘴唇,低头也咬了一颗。只是刚咬一口,她就酸得小脸都皱了起来,抬手打了天衡帝一下“萧宁,你好坏,你骗我,酸死了,我的牙都快被酸掉了”
天衡帝再也装不下去,大笑起来,抓住她的手夺过糖葫芦丢给了后面的广全“酸的就别吃了,朕带你去尝尝其他的。”
说完拉着唐诗走到拱桥上。
一上拱桥,唐诗的注意力就被转移走了瓜瓜,西边怎么那么多人围在一块儿是不是有什么好戏看啊
瓜瓜乐颠颠地说宿主,我正想通知你呢。玉真郡主女扮男装赏灯,英雄救美,然后被美人给讹上了。
唐诗的嘴巴张成了o字形哈哈哈,仙人跳的了玉真郡主的头上吗太有意思了。
她抬头目光灼灼地拉着天衡帝就往桥下跑“走,咱们去看热闹”
天衡帝有些无奈“不吃元宵了”
唐诗疯狂摇头“吃什么元宵,吃瓜要紧,赶紧的,走了”
番外
元宵过后,天衡帝从“悲痛欲绝”中恢复过来,开始正常的上朝。
不过上朝时他身边多了一个人。
龙椅本就宽大,坐两个人也不显拥挤,只是古往今来,太后听政也是垂帘,哪有妃子跟皇帝坐一块儿接受文武百官朝拜的御史自然是不依,薛国安跳出来就要上奏反对,但立马被旁边几名官员给按住了。
葛经义阴恻恻地提醒他“薛御史,听说令公子最近在外头养了一外室,其年龄跟薛御史差不多,要不要本官查查”
关潮笑眯眯地说“薛御史,前阵子本官核查户部历年账目,发现二十年前,令尊有一笔账目不甚清楚,不若请皇上下旨,仔细查查”
这是要把他的老子都从坟墓中挖出来鞭尸啊。
薛国安愤怒地指着几人“你你等小人误国啊”
葛经义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正了正衣冠,再也不搭理他。一屋都扫不干净,何以扫天下
骨头最硬的薛御史都闭嘴了,其他个别有意见的大臣也只能偃旗息鼓。
于是唐诗便过起了醒得比鸡都早的生活。
刚开始,很多奏折她看不懂,很多情况她都不了解,只能在朝堂之上多听少言,私底下询问天衡帝,天衡帝一面将不那么重要的奏折分给她批
阅,一面给她分析朝堂之上的种种争论弊端。
哪怕是帝王,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时候还得平衡官员之间、地方与中央、各地之间的关系,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这里面就涉及各种取舍,对官员对局势的了解。
唐诗改变了心态之后,像一块海绵一样,疯狂地吸收各种知识,加上有瓜瓜和天衡帝不时地给她开小灶,她进步神速。
两个月后,那些不太复杂的奏折,她已经能够处理得得心应手。
连天衡帝都为她的聪敏好学所震惊。
唐诗洋洋得意地说“那可不,论学习,我们华夏子弟不输任何人。”
在唐诗适应这种生活后,封后的事也提上了日程,封号“昭”,寓意光明美好,史称天昭皇后。
隆重的封后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