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合同谈拢要盖章,确定关系了怎么也要意思一下吧。
楚究本想鲤鱼打挺起身,想要身残志坚地抱一下亲一下,这才算是关系正式确定了。
可刚确定关系的男朋友让人不太有安全感,预判了他的预判,一个眼神给他瞪了回来,“躺着,不然我收回刚才的话。”
楚究只好乖乖地躺了回去,但嘴必须要给自己争取点转正男友的权利。
楚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呢。”
郁南非常横“我说的话,我想收就收。”
某些人不按套路出牌,但这确实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楚究吃了个大憋屈。
郁南剥了个砂糖橘,掰了一瓣碰了碰楚究的嘴唇,撩了下眼皮看他,“吃么。”
虽然郁南就很正常看了他一眼,但他仍觉得郁南媚眼如丝。
楚究“吃了会挨打
吗”
郁南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得莫名其妙,“你在想什么”
楚究帮他回忆“上次在电梯里,你喂我吃棒棒糖,反手就把我揍了,忘了”
郁南扬了扬眉,把碰了楚究嘴唇的橘子瓣收回来放进自己的嘴里,接着又吃了几瓣,腮帮子随着咀嚼一鼓一鼓的,像只小仓鼠。
看着让人很馋。
郁南“嗯,是有这么个事。”
楚究“”
郁南慢条斯理地吃着橘子“你和你爷爷今早早饭吃的什么”
话题突然转变,楚究没有防备,老老实实回答“包子豆浆,我还喝了一杯咖啡。”
“肉包还是菜包”
“菜包。”
“咖啡现磨的”
“对。”
郁南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换了个姿势,直勾勾地看着他,飘飘然道“那桌上怎么会有刀叉叉包子吃”
楚究愣了愣,某些人说些有的没的,绕了那么大一圈,原来是套话来了。
郁南看着他,继续问“还是用来搅拌咖啡”
楚究第一次感受到了压迫感。
他决定好好培养郁南,以后董事长让郁南当,公司估计发展得更好,他就继续研究数学。
说不定某一天能用数学解释平行时空确实存在。
见他不说话,郁南点了下头,“不说啊。”
楚究妥协,把藏在心底最阴诡最肮脏的秘密说了出来“在我十岁的时候,孙戴芬给我下过毒。”
郁南心往下坠,剥橘子的手顿了顿。
楚究“后来我妈不在家的时候,我都不敢在丹枫宫吃饭。”
郁南抿了抿唇不说话,楚究曾半开玩笑说过,他足够聪明,不然活不到现在。
“这么多年,她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我一直抓不到她的把柄。”
郁南垂着眼眸,长睫盖住了他的眼睛,楚究看不到他的眼神。
楚究“刀叉是我故意放的。”
郁南抬眼,楚究才发现他眼尾发红,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
楚究呼吸一窒,有点不知所措,后悔不应该说出来,让这阴诡肮脏的秘密永远留烂在他的心底。
但心里又暗自欣喜,被人心疼的感觉既陌生又感动。
楚究心口钝痛“你会不会觉得我人性狠辣,连88岁的爷爷都算计进去了。”
郁南摇了摇头,“88岁已经成年70年了,又不是你让他砸人,相对他们做的那些,你这些都不算什么。”
楚究轻声细语哄人“你不要哭,我以后不会拿自己冒险了,好好活着,挣钱给你花,好不好。”
郁南垂下眼眸,用力吸了吸鼻子,使劲憋着眼泪,终于把眼泪憋了回去。
楚究“过来抱抱。”
郁南靠过去,避开他的手,脑袋埋在他胸口,听他强有力的心跳。
郁南
“那就请最好的律师,尽量判她杀人未遂,给十岁的自己一个交代。”
楚究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
郁南没有自以为是地指责他的决定,而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无论对错,永远替他说话,对他偏心。
楚究“好。”
郁南“仇都报完了吗以后还需要做这种以身涉险引蛇出洞的戏码吗”
“报完了,不要了,”楚究低声问“心疼我”
郁南“不是,在想万一你有个万一,我怎么跑路。”
楚究“”嘴硬的小骗子。
郁南从他身上起来,剥了个橘子递到他嘴边,“好甜,快吃吧。”
楚究忍不住撩拨眼前这个知冷知热的人“用嘴喂可以么。”
郁南眼波流转“你确定”
楚究调整好睡姿,一副久旱逢甘霖的样子,“十分确定。”
郁南剥了瓣橘子,咬在嘴里,起身,双手撑着病床,眼睛盯着楚究,慢条斯理地靠近他。
楚究死死盯着郁南的唇瓣。
郁南越凑越近,楚究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