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觉得他的身体各处都沉闷无比,每次一劳累以后都会觉得非常的疲惫,即便是睡上一觉,第二天早上那种疲惫之感却依旧存在,只不过是比休息之前稍稍减缓了一点而已。
他现在他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轻松到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壮年之人。
“呼”皇帝十分舒服的吐了一口气,对待季青临的态度也变得越发的温和了起来,“覃爱卿啊你看朕这身子,还能坚持多久”
在差不多两年前的时候,宫里的太医就已经对他的身体无能为力了,直言不能劳累,否则最多也只能撑到明年。
但自从他按照这方子上面的汤药喝了一个月,太医再次检查,竟直言若是一直用这药方滋补,他还可以再活个十年八年的。
而现在,感受到季青临按摩以后的松快身体,皇帝就想要奢求更多了。
每次那些朝臣们拜见的时候,嘴上都说着什么万岁万岁万万岁,可实际上,哪有真的万岁之人啊
今年他五十五,已经是非常长寿的皇帝了。
季青临对于自己的医术还是十分有信心的,“陛下如果能够坚持服用微臣开的方子,且忌情绪大喜大悲,微臣可保陛下百岁无忧。”
不仅仅皇帝,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被季青临的这话给惊得愣在了当场,长久的没有办法回过神来。
皇帝激动的直接从椅子上走了下来,紧紧的抓着季青临的手,不愿意放开,“爱卿所言当真”
季青临镇定自若,“微臣不敢欺瞒陛下。”
“好”
“好”
“好”
皇帝连着说了三个好字,脸上的皱纹都好似在这一瞬间消散了许多,“覃爱卿啊,你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只要你不要朕的这个龙椅,其他的什么朕都愿意给你”
看皇帝这架势,恐怕就算季青临说要太子之位,皇帝也会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季青临轻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后,开口道,“微臣自小学习的便是忠君爱国,唯愿能够长久的侍奉在陛下身边,为大楚的黎民百姓出一份力。”
皇帝一下子高兴坏了,他原本还以为季青临会狮子大开口呢,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朴实无华的要求。
无论季青临说这话是由内而外自发的也好,还是虚情假意的也罢,都无比精准地拍在了皇帝的屁股上。
皇帝哥俩好一般的碰了碰季青临的肩膀,“这算是什么要求真金白银,还是什么官位,或者是美女佳人,爱卿想要的,朕都能给你。”
在场的大臣们
好一个昏君
季青临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微臣都能够凭靠自己的双手获得,如果可以的话,微臣想要替微臣的一个同伴讨的陛下一个奖赏。”
“哦”皇帝眨了眨眼睛,“这人是谁”
季青临缓缓吐露出一个名字,“苏湛,苏子固。”
皇帝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后便发现自己记忆中竟然有这个人,“爱卿说的可是今年新科进士的探花”
季青临微微弯腰,“正是。”
皇帝摇头晃脑的笑了一声,“果不其然,像覃爱卿这般优秀的人才,交的朋友也是一样的优秀。”
“爱卿想要替他讨个什么赏赐啊”
季青临十分淡定的开口,“子固其实并不和微臣一样原本只是一介乡野村夫,他是二十年前战死沙场的前定北侯的遗腹子。”
“当年子固年幼,没有办法继承定北侯府,于是便只能让现任定北侯苏鸿承爵,等到子固加冠之年还与定北侯府的爵位”
季青临顿了顿,继续开口,“如今已然到了将定北侯府子固的时候,只不过如今的定北侯却根本不承认子固的身份。”
说着这话,季青临直接从椅子上面起身,端端正正地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微臣斗胆,向陛下讨要这个赏赐,请陛下下旨将定北侯府还给子固。”
随着季青临话音的落下,皇帝也回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苏湛的父亲战死沙场,母亲生下他后便大出血而亡,刚出生的婴儿能不能活都是一个问题,根本不可能把定北侯府手中握着的这么大的军权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
如此,正是一个将军权收回来的大好时机。
于是皇帝便借口苏湛尚未成年,又没有办法堪当大任,将定北侯的爵位给了苏湛的二叔苏鸿。
对比于大哥,苏鸿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打仗打仗不行,念书念书不会,但吃喝玩乐却是样样精通。
如此将近二十年过去,苏鸿身上虽然依旧拥有着定北侯的这个爵位,出门也会被人尊敬的称一声侯爷,可实际上半点实权都没有。
军权早已经被皇帝收了回去,而苏鸿本人又是个混的,根本没有办法在朝廷当中谋个一官半职,有着这么一个父亲,他的孩子也是有样学样,除了霍霍家里面为数不多的家产,没有一个有向上之心。
如今的定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