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凶多吉少,顿时不干了,当街哭喊,拉着一个人就跟他们说这件事,但路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都一个个呆愣愣的听着,很快,应天府衙再次出动,把这些家人用真定府暴民的罪名,全都抓了起来。
为什么邱肃明一个河北东路的转运使,居然能三番两次请的动应天府衙帮他擦屁股这就不得不提了,因为在那一年,应天府尹由皇帝最信任的甘太师兼任,甘太师又是邱肃明的岳丈,那应天府衙,不就等于是邱肃明的后花园吗。
这些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了,孟昔昭就是有心管,现在也无力管,目前他能做到的,就是在自己的这个小庄子里,保证不会有篦梳子、刮地皮的事情出现。
大的庄子一时半会儿建不起来,小的屋子倒是已经建起来三间,这是张家院的临时办公室,至于佃户们,目前他们还是住在村里自己的房子中,等这边建好了,再一起搬过来。
坐在唯一的正堂屋里,孟昔昭先让詹不休随意坐,然后才拿起张家院递来的佃户名单,上面登记了每个佃户的名字,还让他们签了字,不过一共六十一个佃户,会写自己名字的只有七个,剩下的全都按的手印。
这名单看的孟昔昭十分头疼。
他自己就体会过文盲的痛苦,现在手里又多了这么一批文盲,他突然有种自己还是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的感觉。
他问张家院“这么多都不认字那我让你找的人,岂不是一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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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不休在一旁坐着,他是练武之人,耳力本来就好,张家院就是压低了声音,也被他一字不差的听了过去。
孟昔昭眼睛一亮“真的你可别蒙我。”
张家院呵呵的笑“哪能呢,一公子这么聪明,我怎么敢跟您糊弄。”
孟昔昭听了,十分大言不惭的点头“我也这么想,那人呢,把他叫来,让我看看。”
张家院顿时朝外喊“把人带过来”
估计在孟昔昭刚到的时候,张家院就吩咐去找人了,所以很快,一个哆哆嗦嗦、五大三粗的汉子被推了进来。
那汉子一边挣扎,一边喊饶命“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干啊,青天大老爷,真不是我干的”
孟昔昭“”
詹不休默默看了一眼孟昔昭,孟昔昭余光接收到他这个眼神,尴尬的手脚一时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只能向张家院发难“你干什么了把他吓成这样”
张家院也十分茫然,“没、没干什么啊。”
他赶紧往门口走了几步,拽住那个正在亲身诠释什么叫“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农家汉子,他都快九尺了,愣是能把自己缩成一团,孟昔昭比他矮那么多,竟然被衬托的面目可憎起来。
张家院“你喊什么叫你过来是有好事,又不是要打你还不快见过一公子”
可是任张家院说什么,那汉子都怕的战战兢兢的,孟昔昭看了一会儿,感觉不行,干脆站起身,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塞到汉子手中。
汉子手一凉,低头一看,是一个小巧的、造型上下圆中间凹的金铤,这一锭,大约有一两重。
一下子,这汉子就恢复正常了,他抬头看向孟昔昭,仿佛看见了突然下凡的财神爷。
砰的一下,他跪在地上,声音无比洪亮的叫道“草民见过一公子,多谢一公子赏赐”
张家院“”
孟昔昭这才笑了笑,重新坐回去,然后吩咐“张家院。”
张家院明白过来,轻踢了一脚跪下的汉子“还记得我上回跟你说过什么吗我们一公子最近正在寻找会种田的人,你把你上回跟我说的,再跟我们一公子说一遍。”
一听是
这事,汉子更放心了,他先把金铤好好的收起来,然后才说道“草民、草民确实会种田,草民爹死得早,娘身子又不好,底下还有两个襁褓里的弟弟要吃饭,从草民十一岁时候起,家里租的田地,就全是草民自己来干,春天种稻子,冬天种麦子,农闲时候再开几分地,种茶叶,草民种的田地,比别人的收成都高,交了赋税,剩下的草民就挑到城里去卖,足以养活一家子,今年草民还娶亲了,娘子上个月有喜,草民用卖茶叶的钱给她买了十只小鸡,让娘帮着养,等娘子临盆,这些鸡也就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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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憨厚的笑起来,没之前那么紧张了“多谢公子,公子真是大好人。”
孟昔昭打量着这人的体格,觉得他没有说谎。
按照他说的,他一个人,现在要养四个没法干重活的人,过一段时间就五个了,他都能把自己吃的面色红润、肌肉虬结,那肯定是有几分本事啊。
孟昔昭好奇的问“你说你种的作物,都比其他人种的收成高,具体是高多少”
说到这个,汉子顿时露出骄傲的表情“寻常人种麦子,一亩只有一石的收成,草民能收到一石半,寻常人种稻子,一亩能收不到两石,草民却能收两石有余,若是天老爷高兴,草民能收出三石。还有草民种的茶叶,也比别人家的香,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