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樱井牧震惊地看着安若。
安若扔完娃娃,便拖着拖鞋,一言不发往回走。她还有些清醒的意识,在走到楼梯口,她忽然又对樱井牧,轻声打了句早安。
“早。”
“”
拖鞋踩着木地板,那漂白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窗外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安若在房间里,躺了三天。
第三天,程淮书来了。
那天早晨五点钟,樱井牧照例早起,外面天还是朦朦胧胧一片,樱井牧来到厨房准备打工带的便当,打着哈欠,喝了一杯冰水。
放下玻璃杯那一瞬间。
他忽然就看到窗户外,院子篱笆墙缝隙更对面的那条马路旁。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
那里,熟悉的车牌熟悉的标志。车不是刚来,像是在那里停了一段时间。几片树叶都飘到了车顶上,车窗关着,静悄悄,仿佛刻意不去打扰外人。
程氏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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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早上八点钟,樱井牧准备去打工,这个时候他才看到那辆安静了好几个时辰的黑色劳斯莱斯,车窗终于被缓缓降落。
程淮书从凌晨三点钟就过来等,等今天和安若约定好的去水族馆看表演。
他不敢晚来,老婆好不容易失而复得,所以凌晨就来了。但又怕太早了惊吓到她,便就这么在车上坐了一个清晨,直到距离约定的九点钟还剩一个小时,他才拿出手机,翻出了安若的手机号码。
他们那天又加回了联系方式,安若没有微信,程淮书便要了她的手机号,说到时候给她打电话。
“嘟”
“咔”
日本这边,如果手机号码被拉黑,都是直接打不通的。
程淮书先是怔了一下,以为是拨号失误,准备重拨一遍。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那是号码被拉黑的,手机挂断声
“”
“安若”
樱井牧立在鞋柜边。
他将程淮书的所有举动都看在眼里,心情是说不出来的复杂。要开门吗现在安若因为他的那一句真话,难过了整整三天。如果程淮书再出现,她在不知道全部真相的情况下,跟程淮书见了面后,会不会更加崩溃
在樱井牧思考期间,对面的门,被急匆匆的敲响。
樱井牧走了过去,还是给他开了门。
与此同时,身后沉寂了三天三夜的楼梯,忽然就传来了踩拖鞋下楼的声音。安若缓缓下楼,对面的大门被撞开,程淮书焦急地走了进来,
“若若”
樱井牧看着安若,她仿佛早就知道楼下敲门的人是程淮书。
不,她一定是也从窗户中看到了程淮书停在楼下的车所以她才会出现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多出来第三个人,樱井牧拿起伞,默默把门拉开了一些。他看了一眼安若,小姑娘脸色发白,眼睛里都是恨,就那么死死望着程淮书。
那个模样,像极了,她还没有失去那些记忆。
可安若也确实没有回忆起来过去往事,她只是在痛,她误解着程淮书三心二意,玩弄她的感情
樱井合上门,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程淮书在见到安若那满怀恨意的双眼那一刻,几乎意识都被拉回了一年多前,他都快以为,安若想起了从前
但程淮书很聪明,安若眼睛中对他的恨里面,还夹杂着泪光。那不是过去安若会倾泄的感情。一年前安若被折磨到生不如死,她在最后跳车前,是满脸平静、面带微笑,诅咒他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见到她。
程淮书意识到,是樱井对她说了,什么。
两个人对视了许久,程淮书不淡定了,他不确定樱井对她说了多少,肯定是跟过去有关的事情。
阮茉亲口告诉她,安若再也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了。
安若看了一会儿程淮书,一开始她是有一肚子的恨,想要冲上前去质问他,问他为什么结婚了还要来玩弄她但见到程淮书那一刻,她忽然恨意就消散了大半边。她忽然就只剩下恨自己,发现要不是她沦陷的那么快,这一切的恨都不会滋生。
终归,是她爱的太荒唐。
那些恨逐渐在她的瞳孔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自嘲。安若转过身去,她原本的确是相冲下来去质问程淮书。
但现在,似乎没必要了。
她转身就要上楼,却被走上前来的程淮书一把抓住了手腕。程淮书用的力气不算小,安若身子被带了一下,转头。
“小怜”
安若想起来,最初见面时,他对着她这张脸,一直在喊若若18”。
一切都能想通了,他从最初,就告诉过他他有一个“若若”。是她忘记了,忽略掉了他有一个深爱之人安若又要被自己给蠢哭了,爱上有妇之夫还能是谁的错只能是她自己的错误她盯着程淮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