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他,要在这儿折磨我”
“林苏才是罪魁祸首啊”
“”
林苏扯了一个极为讽刺的笑,抬头看了眼昔日所为的好朋友。
阮茉皱了皱眉,“哦”了一声,
“对哦”
程舒瑜泪眼汪汪,狼狈地看着她。
忽然间,阮茉就猛地抓起了她的头发,程舒瑜登时表情扭曲,阮茉把程舒瑜拎到了面前,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样,笑了起来。
那疯批的滋味,让人想到了周子珩,事实上周子珩十七八玩人的时候,也爱这么笑,他这些年应该的收敛了,但阮茉笑得莫名很像在英国伦敦念书时的周大少爷。
阮茉闻了闻程舒瑜。
程舒瑜傻了眼。
阮茉笑着,拎着程舒瑜的头发,她贴近了她,声音不大,但储藏室空旷,声音在四壁间清晰回荡。
“舒瑜啊。”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
程舒瑜呆滞。
阮茉闭上眼睛,摇晃了一下头。
吐言道,
“这个秘密我一定要说给你听,必须说给舒瑜你听。”
“这样你就是知道我最隐蔽秘密的人了,这样我的秘密就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这样我就有杀掉你的理由了,因为我阮茉的秘密,怎么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呢”
程舒瑜“什、什么”
阮茉睁开眼睛。
一字一句,一字一顿,
“雇佣林苏找混混打阮茉的人”
“”
“是、我。”
程舒瑜的瞳孔由大骤缩成一个圆点。
仓库外,整点的钟声敲响,余音绕梁,经久不衰。
程舒瑜忽然就疯了,这可是她这些时日痛苦的根源啊她甚至都有过真心忏悔,忏悔当时要是不那么生气、去惩罚阮茉就好了。她还设身处地思考过若她被那么暴打一通,又会多么大震愤、惊吓。大概率要比周子珩做的还要绝
可她都已经跟神承认错误了,现在神明却来告诉她,从头到尾都是被人算计了那一刻程舒瑜都有些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她看着阮茉的脸,那么白皙又温柔,漂亮到像是小仙女,文文静静,无污染无公害。
“阮茉”
程舒瑜爆发出惊天的怒吼,
“你他妈就是个疯婆娘”
“我草你二大爷我操了啊我操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杀了你我要弄死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
咚
折刀插入面前的木桌中央
阮茉抱着胳膊,不笑了
。
给林苏使了个眼色。
林苏把程舒瑜摁在了木板桌上。
阮茉拔出刀,对着窗户透进来的光反射了一圈。林苏的咒骂又变成了恐惧,胳膊被伸长了伸在阮茉的面前。
“真讨厌。”
拿刀的少女用刀尖对着那只做了美甲的手。
比划了两下,像在琢磨艺术品。
“让你死,还得给你找个不错的理由。”
“”
周子川忽然凝视着电脑上的红点,那红点是用来标记周家人的位置的。
红点原本明明在周府,那一秒钟,一下子切换到了市图书馆
“阮茉”周子川把电脑往下一扣,刚喊了阮茉的名字。阮茉完全在兴奋点上了,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她在研究要从哪里开始切,但研究了半天好像还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听到周子川喊她,血液都在往外迸着的小茉莉瞬间抬头,她有些迷茫,兴奋里夹杂着未知,透过隐形眼镜镜片迷迷茫茫看向坐在窗台上的周子川。
周子川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缕风吹过了阮茉的脸颊。
砰
身后的工厂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击。
轰然而塌。
铁门倒地,溅起地面一片浮尘。光从外面来,像是太阳突然从天空坠落了,耀眼到发白。
风衣飘起。
脚步声响起。
踏光而来,宛若神祇,其实不应该说他是神祇了,地狱使者都差不多。
手里提着一个陈旧的宽阔包,与他那一身的红血西服实在是不匹配。那行李包应该是从某个二手批发市场上买来的,绿皮火车里塞在最上面都会被认错的款式。
周子珩走到了阮茉的身后。
良久,他面对着那个背对着他的、将长发盘起来的身影。
“”
“”
“”
砰
行李包扔到了地上。
才落下的粉尘,又被溅起。
男人没有说话,气压却极低。
仿佛能把整个工厂都给碾压平。
阮茉僵硬在了原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