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鸟粪。
“好恶心的鸟”云溪从山洞里拿了一块代替铲子的肩胛骨,蹲下,挖除水边的鸟粪。
难怪沧月总喜欢掏鸟蛋,估计和这些鸟德败坏的飞禽结怨已久
沧月看见水潭边满是鸟粪,不愿意靠近,怕弄脏尾巴。她气愤地尾巴拍了拍地,在山洞口走来走去,又对着天空鸣叫了几声。
淼淼也嫌脏,它本是口渴想过去喝点水,但闻到了呛鼻的鸟屎味,它的爪子在地上刨了刨,做出埋屎的动作,它是野外为数不多懂得埋屎掩藏自己气味的动物。可它也忍受不了那些鸟粪的味道,跑回了山洞。
它耐渴,一天半天不喝水也没什么,何况,山洞内也有水,云溪煮开的水都存放在竹筒里。
沧月喝竹筒的水解渴,淼淼闻到了水汽,主动凑到她脚边,嗷呜嗷呜地叫,沧月就倒了些在手里,喂给它喝。
唯一有鞋子穿的人类,只好独
自踩着草鞋,用动物皮包裹住口鼻,蹲在水潭边,一边清理那些鸟粪,一边咒骂那些飞禽。
这一天云溪什么工作都没进行,就蹲在水潭边上,清理黑翅鸟留下的鸟粪。
捡到的羽毛,她没有丢弃,砍了一根树杈,立在水潭边,用绳子将鸟羽串起,挂在树杈上,试图震慑其他飞禽。
从前在农村,鸟儿会成群结队地啄食地里的庄稼,农民便会在稻田里、菜园子里,立一个稻草人,或者在树干上挂一个塑料袋,风吹塑料袋呼啦啦作响,能够吓跑一些胆小的鸟;或者挂一串鸟羽,让它们以为是同类的尸体,震慑它们。
清理完,云溪忍着寒意,跳进水潭中,用草木灰水混合猪胰脏做成的猪胰皂,洗头洗澡。
在溶洞住了一年,每天在水里泡个一两回,她的身体已经能够适应冷水洗澡了。
可惜,这里的水会结冻。
等潭水完全被冻住,她就只能取冰雪或冰块,烧一些热水擦身体了。
至于沧月,或许要去海边游泳。
云溪暗暗琢磨,有没有办法挖出一个可以烧火的水坑呢
可她连陶器都还没烧制成功。
黏土已经用完,翌日,云溪去河流下游的地方,用撮箕又搬了一堆的黏土回来。
她发现,由于流水和风力迁移的作用,河流下游的地方,比较容易形成黏土。
相比于黄土,黏土颜色偏白,土质细腻,砂粒很少,还十分有黏性。
用手一摸,就可以清楚地察觉到这种土壤和其他土壤的区别。
她对这种土壤也不陌生,小时候在农村,什么泥巴没玩过城里的小孩玩橡皮泥,她们农村的小孩就在河边挖泥巴玩。只不过,那时不知这种泥巴的学名,也不知道可以用来烧制陶器,只是单纯地觉得黏性好,可以捏碗过家家,捏兔子捏狗狗,尤其是加水糅合之后,似乎更有韧性。
相比于最开始做陶器,云溪加长了揉黏土的时间。
她猜测,揉黏土也许就和揉面团帮助塑形一样,可以增加泥团的韧性,揉面团也是为了排出面团中的空气,防止面团发酵过程中形成大气孔。
她之前揉泥土不够充分,泥罐结构中的气孔受热膨胀后,就会炸裂开来。
除了加长揉泥团的时间,她还增加了烘干的环节。
刚捏好的泥罐还存在不少的水分,直接放进泥窑中烧制,也容易发生爆裂。
于是,这次捏好泥罐后,她先放在火堆边上,烘干水分。
烘的时候,不能离火太近,还必须斜着放,否则泥罐底部容易被烘裂。
这是她烘了十来次得到的经验教训。
烘干的泥罐,再塞进泥窑中,烧制半天左右,用泥窑的余温再继续烘烤半天,傍晚,泥窑冷却,开窑。
她成功烧制出一个酒坛大小的陶罐。
没有裂痕,没有缝隙,结结实实。
云溪用指节敲打罐身,陶罐发出沉闷的声响。
听说上好的瓷器,敲击时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不奢望烧出什么好东西来,只要能让她煮东西吃,就足够了。
云溪抱着陶罐,飞也似地跑去水潭边接水。
沧月正在水潭中泡澡,淼淼在水潭边喝沧月的泡澡水。
云溪跑了过来,装了一陶罐的水,泼在沧月的身上,笑着说“我烧出来了我烧出来了”
又抱起淼淼,亲了一口它的脑门,说“我终于烧出了一个陶罐”
沧月抹了一把的脸上的水,愣愣地看着云溪,然后抱过陶罐,左摸右摸,打量这个陌生的玩意儿。
云溪激动地直接跳进了水中,和沧月说“我要给你烧一个碗,不,三个一个用来吃肉,一个用来喝温水,一个用来喝蜂蜜水。”转过头又和淼淼说,“我要给你烧两个猫碗,一个吃肉,一个喝水”
她恨不得和全世界宣告,她终于烧出了陶器
接下来几天,云溪沉迷于捏黏土、烧陶器。
她还手把手教沧月揉泥巴,但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