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可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被魏尔伦的脑袋一点一点顶起,金发男人的脸上终于带上了伤痕,鼻腔也在往下滴血,在抬起头的那一刹,他脸上淡定从容的表情消失,呃他的表情变得狰狞,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突然对他出手的兰堂,连声音都阴沉了下来,“为什么就为了这个从别的组织潜伏进来的卧底”感受着自己脑袋上的重力,他艰难的调转了视线,看向中也,“就因为他陪着你在羊呆了一段微不足道的时间”他喘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尤来亚,语气里也染上了一丝明显的恨意,“这个人我非杀不可”
尤来亚感觉自己睡的非常不安稳,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颠簸。
“要不还是我来背吧”
熟悉的声音在尤来亚耳边响起,是信天翁。
怎么了这是尤来亚挣扎着想要把眼睛睁开,可是他就像是与现实世界隔了一层,无论如何也打不破这层屏障。
“就你那手还是消停点吧”钢琴家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尤来亚仍然不肯放弃,终于,他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周围的景象还很模糊,他只能感觉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背上,他的脑袋无力的枕在那人的肩膀上,鼻子被黑色的卷发时不时的扫过,好痒。
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正背着自己的人是谁。
“太宰,你怎么来了”
一开始,这气若游丝的声音把尤来亚自己都吓了一跳。
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尤来亚感觉太宰治箍着自己腿弯的手倏地紧了紧,“没事了,尤利我们马上带你去治疗”他喘着气偏头对尤来亚道。
“尤利你醒了”跑在一旁的信天翁惊喜的大喊道,“你感觉怎么样现在还有哪里疼”信天翁焦急的询问道。
尤来亚勉力的将自己的脑袋从对着太宰治的脖颈,转到了另一侧,然后他就看到了信天翁,他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了,又恢
复了往日的朝气,而他的右手手腕则是被衣袖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他右手那诡异的情况。
尤来亚看着他的方向,发现在他的身边,是背着冷血狂奔的宣传官,在看到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宣传官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他张了张嘴,最终才问道“是不是很难受”
尤来亚弯起了嘴角,靠在太宰治的颈窝轻声道“那是什么表情啊”
“抱歉,我当时”
“当时冷血快死了,他只能先去帮冷血处理伤口,所以现在很愧疚,没有第一时间跑去帮你。”跑在太宰治另一侧的钢琴家冷静的替他说完。
然而尤来亚已经没有力气将脑袋枕在太宰治的另一边肩膀上了,所以没有办法去看钢琴家此时的状态,他有些焦急的问道“那冷血大哥现在呢”
“放心吧,活着,已经被医生保住了命。”信天翁立刻答道。
闻言,尤来亚终于松了口气,他弯起了眼睛,“真是的,明明是我让你们别进来的,而且,幸好你们相信我没有进来,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光会让紫烟的毒素直接消失,那可就真的没有办法阻止魏尔伦了。
尤来亚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别担心,我觉得自己没什么事。”说着,他又笑了笑,“我刚才的模样,一定很吓人吧”
紫烟的毒可不好看。
太宰治搂着他的腿弯再度紧了紧,“对不起,是我没有预判到魏尔伦的踪迹”
“说什么呢。”尤来亚轻轻用脑袋拱了拱他,“你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预判他的动向你又不是要害我,只是敌人太难预判了而已,道什么歉,搞得我像是死了一样,我还活着呢。”
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尤来亚有点累,他匀了匀气,又对宣传官他们说“你们当时的情况那么早,就别进来了,我是真怕你们进来,把外面的光投进来,我对暗杀之王用的毒,一旦接触到灯光十秒就没了。”
说到这里,被钢琴家背着跑的医生终于忍不住了,“你以为你是被自己的那个毒毒成这样的吗是你把我的八种毒混在一起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尤来亚闷闷的应了一声,他果然还是倒霉的和暗杀之王一起中毒了。
“那他人呢暗杀之王呢”
“被兰堂和中也堵在了旧世界里,又被太宰带来的异能精锐小队给围攻了。”钢琴家解释道,“我们现在正在往太宰治布置的最后防线撤离,那里有更多人在驻守,只要去到那里,就安全了。”
尤来亚刚想问中也和兰堂大哥的情况,信天翁就忍不住催促道“好了,尤利,省点力气,先给自己治疗一下吧”他语气关切。
这下,尤来亚沉默了,良久,他才嘀咕道“可是,我不会治内伤啊,我只会治外伤。”
所有人都被这个答案惊住了,紧接着,尤来亚感觉到数道充满怒气的视线看向了他,“那你”怎么敢和魏
尔伦一起留在原地吃毒
尤来亚可不敢让他们继续声讨自己,立刻卖乖道“可是医生能救我呀,那可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