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立马有殷红的鲜血流下来。
男人抹了把血,不知是晕血还是什么,突然脚一软,跪在宋清焰面前。
夏莓心下一惊。
这么打真的不会闹到派出所去吗
宋清焰肩膀宽阔,穿着干净的校服,背对她。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宋清焰声音都是从嗓子里低沉滚出来的,像地狱来的声音,“别再来找我们,不然下次我真的会杀了你。”
他眼底疯狂又魔怔。
这一身干净的校服在这个混乱不堪的画面中很突兀。
这又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宋清焰。
跟学校里不一样,跟她第一次见到时也不一样。
夏莓不知怎么,只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能再站在这里了,她不想去窥探别人藏在心中那些伤痛的隐私。
看眼前这场面那男人已经讨不到好处,夏莓转身
离开。
也在这时听到那男人突然癫狂大笑起来。
“宋清焰,你那么恨我,可你身上流着的就是我的血”
男人嘶吼道,“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跟我有什么差别你流的是我的血,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是你老子你都得像你老子这就是你的命”
夏莓脊背一僵,更加快步地离开巷子。
陈以年看到她走出来“怎么去了这么久”
夏莓这才回神“没什么,走吧。”
“那烤肉太咸了,我也去买个水。”陈以年说着就又要往那巷子走过去。
“陈以年”夏莓急急叫住他。
他诧异,挑眉。
夏莓把自己手中的水递过去“给,我没喝过。”
“你不是渴么”
“又不渴了。”夏莓知道自己现在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那个画面,“快走吧,回去了。”
回到家。
正好碰到卢蓉拿着换洗的衣服下楼,看到夏莓一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夏莓主动“卢阿姨。”
“诶,莓莓回来啦,昨天的事”
夏莓打断她“昨天的事对不起。”
她想起刚才那一幕。
那个人是宋清焰的父亲吗
她想起之前宋清焰跟她说的“但因为某些原因,我妈的确需要在公主的城堡住上一阵,这段时间,还请公主勉强和她和平共处吧。”
这个“某些原因”,是指他父亲吗
那个男人说,你以为你们躲到柯北市,老子就找不到你们了
所以夏振宁才会那么突然地带他们到柯北吗
她又想起宋清焰说的别再来找我们,不然下次我真的会杀了你。
到底发生什么,才能对自己父亲说出这样的话。
夏莓这才发现自己和夏振宁的关系跟宋清焰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对不起,阿姨。”夏莓重复,垂眼,“是我自己的问题,您让宋清焰也快点回来吧。”
说完,她用力抿了抿唇。
几乎没有这样道过歉,夏莓觉得浑身不自在,丢下一句“我上楼了”就立马回房。
夏莓不知道卢蓉会不会打电话给宋清焰,也不知道刚才他有没有受伤。
背对着,夏莓没看见他正脸。
一直到晚上十点,她也没听到宋清焰回来的声音。
夏莓睡不着觉,想吹风,刚拉开窗帘就看到底下,院子口,宋清焰坐在花坛边,指尖夹了支烟,火光猩红。
他脊背宽阔,但却微微弯曲着,手肘撑在腿上,透着一股冷漠的疏离感,看上去孤单落寞。
她张了张嘴“啊。”
算了。
哄哄就哄哄吧。
狗狗生气了
都是要哄的
虽然这恐怕是一条城市里禁养的烈性犬。
桂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夏莓穿过种着桂花树的院子,看到坐在那漆黑处的宋清焰。
她这才看清他的脸,脸上一道红色划痕,带干涸血印。
他那张清隽又凌厉的脸,印上这样一道血痕,那矛盾感更加凸显。
夏莓不会处理这样的情况。
她习惯了用张扬和没心没肺包裹自己,不会道歉,更不会安慰人。
她脚步停在那儿,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正打算打退堂鼓,宋清焰侧头看过来。
夏莓“”
她轻咳一声,抬了抬下巴“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宋清焰没说话。
夏莓走到他旁边,骄矜又做作地问“你是不是又偷偷去打架了不敢见人”
“为什么不敢”他声音有点哑。
夏莓“怕破坏了你好学生的人设呗。”
宋清焰手背抹脸,低笑一声“就这点,还不如你那一巴掌疼。”
“”
夏莓那点叫做“愧疚感”的良知,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