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起。
这就是老王从创业到破产的跌宕人生。
“多品会的会长啊。”陈弦雨眨了眨眼睛,“我今天去人才市场了,我好像看见他嘶,多品会招募台上,他亲自坐镇,是不是一个戴眼镜的长得像老鼠一样的男人”
“对”老王锤着桌子,恨恨地说,“就是他这人八百个心眼子,如果他也去争霸赛,你千万别被他骗了。”
“好的,谢谢王伯伯。”
陈弦雨把话说得非常温和,好像只是获取了一些情报的谢意,但男音知道,这个钱叔恐怕要倒大霉了,以好大儿的性格,表面越温和,心里恐怕越是在盘算恶毒的主意,那12亿本该属于傻子父子的钱,恐怕连本带利都要让钱叔吐出来。
吐不出来,那就让多宝商会吐出来。
夜深了,陈弦雨在临走前,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其实有点好奇,为什么栖川一个天生的战士人
才,开局要选谋士啊,王伯伯你没有纠正他吗如果栖川有个战士的大招,他一个人都能把多宝商会杀穿吧。”
老王苦笑“哈哈,他别的时候很乖,就选职业的时候,可固执了,非要坚持自己的想法,你让他自己说。”
陈弦雨看向王栖川,“所以为什么呢”
王栖川“哦”了一声,坚定地吐出六个字“因为,喜欢,谋士。”
陈弦雨问“因为喜欢谋士这个职业吗”
“不。”
“那是因为喜欢作为谋士的某个人吗”
“是。”
“他是谁”
“”大个子沉默了一阵,然后蹲在地上,苦思冥想,想不出来。
陈弦雨换了个问题“如果我帮你找到他,你见到他,会想起来吗”
“不”乖巧的大个子却发出了尖锐的否决声,“不不要不找不找他”
陈弦雨蹲在了王栖川面前,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
王栖川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因为,他我对不起,我,对不起,他。”
陈弦雨紧紧逼问“为什么对不起”
王栖川的眼眶红了,他把头埋在了臂弯里,重重地摇着头,用一种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闷闷地说着,“我,骗他,我,害他,我辜负他”
陈弦雨叹了口气。
看来,王的这一块也很不完整,不仅仅体现在七零八落的脑子上,傻子的记忆也是七零八落,他问不出什么有效的东西,这些只字片语恐怕只能拼凑出一幕八点档狗血剧,但他怎么可能和男音一样狗血
他让老王把傻子拉了起来。
老王赔罪道“你别介意,他就这样,混言乱语的,哎,你要是嫌他拖后腿,就把门票带回去吧,现在申请换个队友还来得及。”
“没事,他挺好的。”
陈弦雨没什么精力寒暄,简单客气了几句就准备回去了,他和王栖川说好,下周一争霸赛入口集合,不要迟到。
但外面天寒地冻,老王也看到他步履不稳,赶紧推了把儿子,“大蛋你愣着干啥,还不去送你队长回家。”
于是陈弦雨就这样被王栖川搀扶着送回了王后花园。
其实他都有些不记得他是怎么回家的,打车等车用了很久,他冻得不行,胸骨又疼,话都说不出来,傻子除了频频地担忧地看他,就仅仅是扶着喝醉的客户一样扶着他,他没力气下达什么指令,于是一上车他就在后座烂泥一样瘫倒了。
这一天四处奔波,又是和黄道神玩宫心计,又是和蛇皮虚与委蛇套情报,又是跑人才市场找商人队友,又是赶到老王家搜集故事,他发誓他当社畜时有工资拿他都没有这么勤奋过。
收获颇丰,代价也很大。
陈弦雨现在连拿出止痛药的劲儿都没有,只能给傻子递眼色,但傻子并不敢把手伸进他的衣服内袋摸索一个药瓶。
算了,反正他也讨厌吃药,他想,回家就能睡觉,睡一觉就能好受一些。
强撑了一天的狐狸眼睛终于阖上了,陈弦雨毫不避讳地靠在身旁人火热的躯体上,很温暖,很舒服,很想一直靠着。
王栖川不敢动,直到计程车停在往后花园门口,他才小心翼翼地扶正了已经变成一坨烂泥的青年,用生怕打扰他睡觉的语气,非常非常小声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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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章鱼
第一次见到饭桶踢到铁板的男音
陈弦雨已经没多少清醒的意识了,素有洁癖的他第一次外套都没脱就累得躺倒在天鹅绒大床上。
王栖川替他盖好被子,拉上窗帘,熄了灯,回头一看,被子里的青年已经昏睡过去了,露出半张脆弱又美丽的侧脸,他眉心仍然保持着疼痛而紧锁的姿势,长长睫毛微微颤着,他睡得并不安稳,甚至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吸气声。
王栖川继续困惑地想了一会,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