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回来,一直住在外面,你给她打电话也不接,你没发现吗她不能接受真实的你”
“当时在你晕倒后,你曾经短暂的丧尸化一段时间,就是没有意识胡乱嚎叫过一会儿,那时其他人都很害怕,说要把你丢出去,她也同意把你丢出去,然后我就带着你离开了”
“她并不爱你”杜宾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我不相信你感受不到这点,她以前不是还想把你送进福利院吗不过院里不收而已,还有还有”
“你说够了没”
周尔冬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这些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不愿意去想而已。
至亲的亲人不爱他,感受不到爱的小孩根本不敢像其他小孩那样哭闹,就算哭闹也没用,所以只能表现很懂事。
在还没有厨房台子高的时候,小小的周尔冬就会自己做饭了,会自己扫地,就是
想被夸一句。
他想我都这么懂事了,你总该爱我了吧然而好像总是事与愿违。
“冬冬,只有我,我爱你,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有任何改变的话”杜宾凑过来,把最薄弱的脖颈露在他眼前,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你可以随时杀了我。”
这话说的轻巧,可亲人都不爱他,外人又能怎样周尔冬那时并不相信杜宾的话,他认为这就是这个他自己不想活而已。
“冬冬,我们才是家人”
“哎,到底咋办啊。”
一个老爷爷抱着小孙子感慨着外面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他一遍遍按着手里的老年机,第不知道多少次给自己的儿子和媳妇打电话。
依旧,还是无法接通。
老头自言自语道“估计他们现在没空接吧”
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小女生也跟着符合“是吧,说不定是躲起来了,您别担心,估计等会儿就会给您回电话了。”
其实这时候不接电话,十有八九是遭遇不测了,所有人都清楚,但都不好说什么。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愁云密布,
现场唯一悠闲的恐怕也只有杜宾了。
“冬冬,要不就按我之前在车上给你说的那条路线怎么样那里比较安全,我还有好多东西都放那儿了,你看你是休息下再动身还是现在就去”
杜宾一面游说着,一面拧开了一瓶水递给他,“你先喝一点水吧,嘴唇看着有点干,诶,脸怎么有点”
他说着要上手摸他的额头。
都不用摸,周尔冬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正在在迅速升高。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头脑的清明,一步步走向陈心慧。
没走几步,对方眼底闪过的一丝恐惧让周尔冬自觉的停止了靠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也就头发有点乱“你受伤了吗”
陈心慧摇摇头。
“哦”一时间,周尔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说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对了,我我受伤了。”
上辈子他似乎没有主动说出来,这辈子的周尔冬主动把校服长袖撩起来,雪白的手臂上赫然是一圈圈缠绕得严严实实的绷带。
绷带上已经能看出浅浅的黑色痕迹。
周尔冬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母亲,期待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丝心疼或者别的类似于担忧关心的情绪,但只有恐惧。
“啊”
女人被吓得连退了好几步,也把周尔冬原本想说出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不止是她,连带着周围一些看心热闹的围观群众也不再好奇的打量和偷听,而是纷纷避如蛇蝎的躲到了角落里。
他们绝对已经见过那种被抓伤后变成丧尸的人,这点从空气中弥漫的难闻的血腥味以及不远处的等候厅横躺着的尸体就能推断出。
“快,得赶紧把他丢出去”
“是啊是啊,要不然
他就要又要像刚才那个女生一样突然咬人了”
heiheihei陈姐啊,你看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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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副无比熟悉的场景啊,似曾相识的窃窃私语,似曾相识的语气和表情,不过就是换了不同的脸庞而已。
周尔冬有些想笑,但又没什么力气。
原本就发热的脑袋愈发沉重,耳边的声音和视野里的画面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起来,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同时能感觉到手臂被刮到的地方正在发烫
上辈子和这辈子的记忆在脑子里交织混杂,混乱到他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在到底在是哪里,是又在回忆还是现实。
几分钟前,在周尔冬还没有主动说出自己被抓伤前,整个库房的气氛还非常和谐。
他们或真或假的夸赞周尔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来想把母亲带出去,真孝顺啊,还有还有明里暗里打听杜宾究竟什么来头的大家还讨论这什么时候会等到救援队呢
而现在,因为他主动承认被抓伤,原本又松快的氛围瞬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