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啊。”
那不是他第一次致人死亡,
但的确是他第一次亲手动手。
在擦干净鞋子上的血浆后,周尔冬最后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扭曲到不行的尸体,到这时他终于分清了他们三个是谁。
一个是学校里的老师,一个是以前在台上看到过的学长,还有一个五官破坏得太严重扭曲,所以也分不清是谁了。
他这是杀人了
下一秒,周尔冬自己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对,他们现在都已经没有神志了,u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类了,所以不算杀人。
当时的周尔冬真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自己是人类,所以清理掉一些对自己的生命产生威胁的怪物是很合理很合规的行为。
那时的他还说那些东西真恶心啊。
直到周尔冬自己在前往食堂的路上意外被丧尸抓伤,也从杜宾打来电话询问位置再到赶过来的时间,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发黑
为了防止继续蔓延下去,周尔冬那时一不做二不休从杜宾那借了一把小刀,自己咬着牙亲手把小手臂那一块发黑的肉一点点割了下来,这个也让他当时痛到几乎晕厥过去
但那种情况下,他还不能晕。
很快周尔冬自己给自己裹上厚厚的绷带,又抽空给陈心慧打去了一个电话,在知道她那边情况还好后,这才放下了一点心。
平时从学校到陈欣慧上班的银行,一共也就10来分钟的距离,但那天由于满大街游荡的丧尸太多太多,足足花费了一个多小时。
在路上时,周尔冬的神志就已经不太清楚了,口水分泌增多,视线模糊的,他因为担心陈心慧弹出来,还告诫杜宾别跟她说。
抵达陈心慧工作的银行后仓库后,他的确是看到了完好无损的陈心慧,并且是在和她说了几句话后才因为没撑住晕过去的。
晕过去前,周尔冬非常担心自己会变成没有自我意识的丧尸,于是叮嘱杜宾一定要把自己绑起来,如果眼睛变灰,就杀了他。
周尔冬嘱咐的好好的,
杜宾也答应得好好的。
结果一觉醒来,他不仅没有丧失自我意志,还依旧清醒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是谁,过往的记忆也都清清楚楚,就连手臂上之前自己割的伤也都恢复如初了
就一点,
陈心慧死了
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质问杜宾
“是不是你搞的鬼。”
其实周尔冬之所以会如此怀疑杜宾,也并不是毫无缘由的,完全是他本来就有前科。
这个在不少外人眼里看起来多金、温柔、帅气,好像哪里都好的继父在周尔冬眼里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心变态。
事情还要从和陈心慧谈话那次以后说起,他的母亲陈心慧真的是一个很天真的女人,她也不知道真信了那个男人的什么话,在还没领证之前,真就让男人住进了他们家。
而自从杜宾搬进来以后,周尔冬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随着相处的时间日益剧增,他越能发现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真的很奇怪。
他似乎对自己有什么特殊情感这个问题才刚刚冒出来,周尔冬的第一次试探还没进行呢,杜宾自己先露出了破绽。
周尔冬当时刚上高中,十六七岁的年纪,正处是荷尔蒙分泌最为旺盛的时间段,夜里总会做些不可言说的梦,等第二天一早再起床自己去洗黏稠的
裤衩。
对于这种事,他自己都已经习惯了。从第一次遗精开始,周尔冬就已经习惯了自己起床的时候顺手洗掉,顺手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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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该他值日,本就该早到教室的,而他又起得有一点晚了
在看到周尔冬急急忙忙的样子后,杜宾很自然的提出让他别管了,自己去上课吧,说放在哪里就行,他一起就给洗了,不碍事的。
就这样,从那天以后,周尔冬换下来的裤衩基本上就被杜宾包了。
本来这都没什么,他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杜宾对他一直都挺殷勤的。
洗个裤衩算什么,杜宾平时殷勤到给周尔冬送的水果都是切好的果盘,要不是后者极力拒绝,他还很热衷于投喂呢。
总之,真正让周尔冬觉察到不对劲还是因为一次因忘拿校卡
去而复返的他这才发现杜宾在给自己清洗某条沾有遗精物的贴身裤头时,竟然还会有闻闻舔舔的动作,他当时以为眼花了
“你在干嘛”
而杜宾给出的解释是,
因为想知道他的健康情况而已
杜宾一本正经的说那玩玩意儿的气味,颜色,浓度,味道都和他的身体状况息息相关,他只是想关心他的身体健康而已
这倒的确不是他随口瞎编的,也的确是有一部分科学依据,并且说的那样认真严肃,好像真的就是为了关心他的健康
周尔冬会信他的话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