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语重心长的给江逢秋说什么你哥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供你读书也不容易云云的
虽然当时的江逢秋非常想笑,但还是忍着嗯了一声。等晚上回到屋里以后,他才笑出声,他抱着寇松调侃他“哥为了养我,你真是不容易啊”
寇松“好了”
大约是在江逢秋读大二下学期的时候,寇松陪着江逢秋回了一趟位于灵江的老家。
本来华东离华北就不远,坐车很快就到了。两个人上午出发,中午就到了。
小时候住的屋子依旧和江逢秋记忆中一样成了一片废墟,屋顶上的瓦和地板都被砸烂了,看起来破败不堪,全然没有了记忆中的气派。
那些亲戚倒是依旧和记忆中一样,就算知道他回来了,也对他爱搭不理的。
不过,他们都不是重点,反正江逢秋那次回去也不是去认亲戚的。
他只是带着寇松在他以前上过学的地方看了看,又带着他重新走了一遍他以前上学时走过的路,告诉他自己小时候在哪里哪里待过,在哪里玩过
最后的最后,又带着他去了一片更荒凉的地方,他父母的坟似乎是一家好心邻居的垒的。好像就是因为以前江父江母无意中帮过他们一回,他们就一直记得
人啊,就是那么奇怪。
以前他们两口子不仅对陌生人好,对那帮亲戚更好,逢年过节的时候少不了连吃带拿,可最后去莫名构陷一些莫须有的也是被这群亲戚,但没得到什么好。
似乎有一种人,他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哪怕把江父江母拉下来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但他们也愿意。
那一趟路程并没有改变什么,也没有对他们的生活起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
江逢秋只是回去重新修缮了一下坟头,只是重新回顾了一遍小时,也顺便把寇松带回去给家里人看看。
哪怕他们已经看不到了,但江逢秋还是在扫墓的那一刻,在心里说出了那句话我回来了,爸,妈。
江逢秋上大学还算是赶上了好时候,记得他1979年上大学根本不需要交什么学费,不仅不交钱,反而学校还会给他另外发补贴保证他的生活,毕业后也包分配工作。
也正因为这样优渥的待遇,故而许多寻常人家都家长才会如此拼命的督促自家孩子一定要好好读书,一定要上大学。
但等江逢秋毕业后六年,1988年随着每一年大学生的数量越来越多,这项政策也随之取消,以后上大学就需要自费。
而1988年已经是他们买新房子的第九年,房子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新房子,里面也多了更多两个人一同生活的记忆。
那时候江逢秋和寇松生活也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江逢秋在学校的安排下有了一份待遇极为优渥的工作,常常奔波于工厂的实验室。
而寇松那会子的小馆子也扩大经营了好几倍,也还在别的城区开了分店,店里也招了更多的人手,寇松时不时在几个店之间转悠。
虽然买了昂贵的bb机,但由于太显眼了,外加过于笨重,因此也很少使用。
那会子两个人白日里各自在外面忙碌着生活,等到了夜里,又不约而同的回到彼此的身边互相慰藉。
晚上会一起吃晚饭,各自都会说着自己当天都发生了哪些事,遇到了哪些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
当然,他们的生活也并非一直如此一帆风顺,尤其随着两人年纪愈长
哪怕就是兄弟俩,年纪大了,还那样住在一起,亲密的同进同出,难免会有一些不怎么好听的风言风语传出来。
虽然江逢秋自己犯了什么错,那段时间,他们也只能在只能白天的时候更低调一点,只有夜里的时候才敢稍微亲密点。
不知不觉,他们俩在清芜待了整整十年,听上去特别久,但似乎一眨眼就过了,已经到了在清芜的最后一年。
由于一些江逢秋的工作变动以及个人私事,最终两人最后决定去国外。
就像当初决定去清芜那样,在出出国的前一天晚上,两人依旧紧紧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远走他乡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沉重的,似乎国人骨子里就有一种乡土情节,认为落叶归根,在外就是漂泊无助。
而对于江逢秋和寇松来说,却完全不同,故乡对他们来说并不值得怀念,真正能让两人有归宿感的只有彼此的身边。
上一次离开是两千多公
里,这一次离开,可不止只是两千公里那么简单了,但那会子两个人心里都没有一丝的忐忑。
后来的江逢秋和寇松去了很多很多地方,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区,听过许多不同的语言。
有时会有人看出两个人的关系,得到过异样的眼光,也得到过真心的祝福但那些并不能影响江逢秋和寇松的关系。
寇松的英文本来是江逢秋教的,虽然可能不是很标准,但日常交流还是没问题的。后来他自己到了地方后,也学得飞快。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