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安排好的大夫,在众目睽睽之下诊脉,说出这是什么什么毒素,还说一些身子底太弱,不易育子,建议静养之类的话。
想必贤亲王在将那药赠与晏无忧时,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居然会用在这样的场合吧
晏无忧服下药之后不会立刻发作,会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会先发红,有轻微瘙痒感,然后红疹子才会一点点才会浮现在面上。
晏无愁也说过为何要这样,陛下金口玉言,最为好面,他说出来的话是不可能轻易更改的,这几乎等于是让他自己否认自己
所以得这段婚事发生点什么事,用女方不能有育做文章,也算提醒了陛下,当时他可是拿这段赐婚当赏赐的,现下女方这般,还是赏赐吗
那场戏进行的非常顺利,最后陛下也听闻了,在贤亲王上早朝
时特意问了这件事,而贤亲王也早被大女儿教过了,一板一眼的回答着。
为何女儿会到了成婚的年纪还不许配
因为她自小身子弱啊。
陛下“那赐婚时,为何不讲。”
关于这个问题如何答复,贤亲王也被大女儿嘱咐过了,他佯装摸了摸眼泪,语气沉重“女儿家的密事,也不好如此宣扬的”
这个回答简直完美。
这样一来,这场婚事无论对男方还是对女方都不是什么良缘,甚至还有结为怨偶的苗头。
庆安帝“那倒是朕的不是了错点鸳鸯谱害得府中二小姐如今名声哎,罢了罢了,就此和离吧”
贤亲王在朝堂之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一回到府中,便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晏无忧听。
“你都没有陛下那个脸色哎呀我还要一直装着要哭不哭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其实庆安帝怎么也算贤亲王的兄长,但他对他完全没有一点兄弟感情,提到他当时的模样,贤亲王乐得不行。
“小心隔墙有耳”
晏无忧那时已经换上了自己平时对衣服,不过脸上的红疹子哪怕吃了药也还是三到五天才能完全消退,他只能憋在家中,不能去赌坊的日子真是手痒啊。
“哎,你还现在居然还知道隔墙有耳这样的词了,是谁教你的啊,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贤亲王虽然也不着调,但最起码肚子里的墨水还是比自己的儿子要稍微多那么一点的。
“郁川说的,这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墙上长着耳朵嘛,说明墙后面有人嘛”
提到郁川
晏无忧突然沉默了。
那天的赏花郁川也在场,假如说晏无忧需要装病病歪歪,那么郁川就需要装出一副他并不知情,从诧异到震惊,再到愠怒的样子。
他的演技还行,最起码晏无忧当时有那么一瞬间真被吓到了。等宴会结束之后,他特意和郁川说“你真是把我吓到了,我第一次见你生气”
郁川抿了一口茶,斜斜的打量了一旁的晏无忧一眼“我不会对你生气。”
那时的晏无忧脸上满是红疹,看起来很是吓人,当时把赏花宴上的一些小姐丫鬟都吓到了,但郁川的目光无比平和“现在感觉如何”
晏无忧“嗯,还好,一开始有点痒,忍不住想抓,现在好多了。”
郁川当时嗯了一声,没了下文,想了一会儿后又说他明日要去邺州处理点事,归期不定,什么事也不能说。
晏无忧当时没在意,挥了挥手“行吧行吧,你到时给我来个信。”
郁川答应了,又问了他有没有将他想去边塞的事同家里人讲。
晏无忧“还没呢,不过这是我的事,也不需要他们许可吧”
郁川没说话,你走时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红疹子“你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等脸上
的退下来再出去。”
然后也是从那天开始,贤亲王府的二小姐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以养病为由回府了,晏无忧晚上也是歇在王府的。
贤亲王还在给自己儿子讲白堂上的事儿,讲其他同僚的表情,讲着讲着突然发现晏无忧压根没听
“也不知道郁川现在怎么样了”晏无忧叹了口气,“三天了,他也没个信儿,不是说给到了来个信嘛”
自从上次赏花宴后,郁川被庆安帝排出去办事已经过去三天了。
贤亲王撇他一眼“就人家那一身武艺,还能什么事儿啊再者说,三日从邺州到京都这也到不了啊,你有空操心他,你不如操心操心你爹”
晏无忧“你咋了。”
贤亲王“我最近总觉得腿脚有些隐隐作痛”
晏无忧想了想“忘了跟你说了,我今早把你那个红红的鸟炖来吃了,锅里还剩半只腿呢,你去看看。”
下一刻,他爹被吓脸色煞白,边喊着那只鸟的名字边往门口去,不过刚迈出去几步,他又顿住了“你是不是又唬我”
“您腿脚这不是挺利索的吗”
晏无忧掏了掏耳朵,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哦,忘记和你说了,下月郁川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