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宋元喜是十分喜欢的,不用太过出力,但是最后收获仍旧平分,实在是妙哉
可眼下,看着几只密云兽在原安等人的围剿下四处逃窜,发出惊恐的嘶鸣声,那声音尖利之极,一声声刺激耳膜,他的心忍不住就揪了起来。
到底不是土著,这样过于残忍的画面,宋元喜心中很不舒服。但他无能为力,索性眼不见为净,转过身去。
就在他转身过去不久,江东忽然一声高喊,“宋元喜,快拦住它密云兽朝你的方向奔去了”
他快速转身,眼见一只成年期密云兽朝着他的方向疾奔而来,其逃跑路线十分慌乱,一路冲撞无数。
待跑近了,宋元喜便看到那只密云兽浑身伤痕累累,原本纯白无瑕的毛发竟是被染成鲜红色。多么可笑,尘埃万物不沾的毛发,却是能挂得住鲜血。
“哞哞哞”,密云兽一边奔跑一边嚎叫。
宋元喜不敢大意,其撞击力堪比筑基后期修为,他这小身板若是不做好防御,只怕要被撞散架。
然就在他拿出最强防御,且准备攻击时,意外的一瞥让他思维直接停滞。原本应该抛出去的攻击符仍旧被握在手中,宋元喜只来得及侧身避开,整个身体倒退数百米。
密云兽从路线口冲出,直接逃回外围和中部交接界,而此处地带十分特殊,如同一处天然的异空间,一般修士根本摸不到入口。
江东等人急匆匆赶来,见宋元喜傻愣愣跌坐在地,赶忙上前检查情况。
待确认人没事,江东这才开口,“你怎么回事儿,竟是半点不攻击,直接放任离去我们还以为你出了岔子。”
宋元喜忽然抬头,眼神犀利逼人,直接对上原安,“你知道的是不是那密云兽有孕”
江东和封盛皆是愣住,转头看向队长,大概不明白这事情为什么没有说清楚
原安“我若告知,你大概不会答应。”
他太了解三大宗的弟子了,一贯有着自己的坚持,道义因果看得极重。而他们散修,生存却是最重要的。
宋元喜被气笑了,“明知我不答应,你还不提前告知。怎么,原道友这是准备先斩后奏若我今日出手”
“必不会让你动手。”原安打断宋元喜,解释“守路线口的两端,我已自设阵法,立誓为证。即便密云兽身死,其因果与你无关,天地为鉴。”
“那你们呢可想过因果循环”
宋元喜很不理解,明知道此事不可为而为之,这究竟是追求的何种大道
沧澜界有妖兽存在,然其绞杀妖兽却有自身限制,若无血债的妖兽,其孕自身,不可杀之。此乃天道庇佑,万物法则
“你们今日若是斩杀那只有孕的密云兽,因果降下,可考虑日后进阶无法突破心魔劫”
江东浑不在意,“那也得有那本事,我等散修金丹心魔劫不足为惧,硬抗也就过了。然又有多少散修能够修炼至元婴化神此等进阶可望而不可即,心魔劫更是不可能经历之事。”
“你又怎知自己不能元婴化神事在人为,未曾奋力拼搏便已放弃,道心先失,何来元婴”
原安却是无奈,“宋道友不懂我们散修修炼之苦,我等毫无背景外物所长,金丹已是万幸,元婴乃是万分之一的机缘。若是万年前,灵气浓郁,修炼资源丰富,倒可搏一搏。”
万年前的沧澜界,元婴遍地走,金丹多如狗。那时候的修仙门槛,并不是筑基起步,而是金丹。
而今形势,金丹却可成为宗门长老。若是放至小门派,说不得还能混个掌门当当。
宋元喜“外界环境恶劣,便是你们放任自我的理由吗那你们修炼,追求长生大道,未免太过可笑。”
江东不服气,“那密云兽多少人绞杀捕捉,我们不是第一个。”
宋元喜“大多数人去做的事情,便一定是对的么他们集体犯错,不顾因果,你们便能随波逐流”
封盛一直沉默,听了许久,才不得不出声,“宋元喜,我不知你为何如此反对。于我们散修而言,因果其实并不重要,江东修炼出岔,若无密云兽之血,进阶金丹无望。为着久远的元婴心魔劫而放弃眼前事,这才是愚蠢之极。”
“那为何非要捕捉有孕的密云兽其他密云兽也可不是如此至少不背负因果。”稽五星不懂。
原安却是摇头,“唯有孕的密云兽之血,才可修复江东的内伤。”
只一句,便让一切现实尘埃落定。
毫无办法,对他们而言,为了活下去,只有背负因果。至少金丹有望,还能再活几百年。这几百年里,指不定还能有所机遇。
宋元喜陷入长久的沉寂,良久才说道“子非鱼,我不知散修之苦,亦难以评断对错,然我之立场坚定不变。并非陷入绝境,背负因果之事,恕我不能苟同。”
江东不过一百五十岁,离大限至少还有八十年,这几十年里,总能碰到机缘。
“若今日你二百岁,我无话可说。但是江道友,你明明还有其他可能,为何就让自己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