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着,将红盖头往自己脑袋上一盖又一揭。
看到两个人瞬间扩大的眼瞳我知道我的术式奏效了。
于是再次重复这个动作,又一次快速演示了遍。
“哇哇我知道这个”
灰原雄看呆得也顾不上收拾被饮料打湿的制服了,眼睛亮晶晶,小海豹鼓掌。
“你知道是什么”
我一听或许有门,赶紧追问。
他“这个就是你们那个华国表演里边的变脸吧好厉害”
我
“完全不是啊”
我跪了。
还是七海建人靠谱一些,他正色问
“你的这个,红什么的,是凭空释放出来的吗”
我点点头。
确实是我徒手变出的。
金发少年摸着下巴思考了会儿,又问“能收回去吗”
“收收回去”我懵住。
好像真没试过
“如果是由你自己释放产生的话,那么就应该不归于咒具范畴,”七海建人继续分析,“而你的术式看起来似乎和那位前辈的咒灵操术有些类似,看样子都是唤出些什么用来战斗的类型。”
咒巨
咒灵操
呃,什么
我被他一大段话搞晕了,前面名词弄不懂,只记得最后一个词。
“战斗”我懵住,犹豫,“我没用红盖头战斗过呀”
如果在咖啡厅那时给千脚观音表演变脸拖延时间也算在里面的话
七海建人似乎是读出我脸上大写的疑惑,他从兜里摸出手机,将一张显然是夜里拍摄的图片递到我眼前。
“这是你的东西吗”他问。
我不明所以,伸头往他手里的屏幕看上一眼。
“咦”
照片里,赫然是个看起来笑得一脸开朗、蹲在一片废墟里朝向镜头比“v”的白发墨镜男。
我一囧。
这不是那个谁嘛。
“这不是我的呃,东西”我赶紧摇头否认,“我不认识这个东西。”
七海建人“”
金发少年脸上显出无奈。
旋即他手指指了下白毛少年所蹲脚边的某块白色物体,示意我重点在那。
我这才仔细定睛一看。
发现那里正静静地躺着一只白森森、圆滚滚的
纸扎小猫
因为猫猫是那种薄脆的纸扎的,所以在夜里的月光下被照得格外森白吓人。
但是仔细一看那个被做成笑脸形状、还用了红墨水点缀胡须和小眉毛等简约笔划的纸扎猫,冷静瞅着莫名又感觉透出点可爱来。
“为什么会觉得这是我的呢”我问,低声喃喃,“不过我也不太确认。”
虽然看起来好像有点像穿越前网上人们口嗨着“我死了请务必烧给我”的那种猫猫版纸人,但是我在现实还真没亲眼看过也没买过
隐约倒是记得以为自己快要被砸死那时对着砂糖口嗨了那么句“记得烧给我”,不过貌似后者现在已经完全忘掉就是了。
“”
迟疑间,七海建人扫我一眼,手指操作一下手机,又翻出一张新的照片。
我看去。
“这、这是什么好讨厌”
看到新的那张时我一下子寒毛竖起,双腿哆嗦,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手机里是一张废墟中被压得瘪瘪的纸人。
倒不是那被压得扭曲的身体和脸叫我如此惊悚,而是我居然发现那只纸人的发型乃至身上所穿的衣服,貌似都和我昨天晚上在咖啡厅那时穿的一模一样。
根本就是个按照着我的样子翻版出来的纸人
也太不吉利了吧
更令人细思恐极的是仔细一看我还发现那只纸人大腿往下还像是被人撕坏了一般,同身体部分并没有连接起来。
且在纸人那涂成白皙肤色的小腿之上,数道荆棘一般的青黑色裂纹攀附着纸做的皮肤一路向上
“你还好吧”
见我脸色差劲,灰原雄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关切询问。
七海建人这时也将手机从我眼前拿开,只是默不作声看着我的表情。
我盯着自己现如今完好如损白皙光滑毫无伤痕的双腿,抿着唇,捏住身侧的裙角稍微沉默地缓了下。
平复下来后我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仓皇惊恐,甚至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这个莫名和我长得一样的纸人说不定昨晚实际上还替我挡了一灾。
因为若不是代替了我的它的话,那么现在那个躺废墟里断了肢、被压瘪到不成样子的
说不定就是我本人了。
“这两张照片是昨天赶到现场的前辈拍的,得知我们来的路上代理校长将他发给了我,”见我身体不再颤抖看着没那么怕了,七海建人这时开口解释
“根据那位拍摄的前辈所说,昨晚他的确看到了这只纸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