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尤其那些自诩美貌的娇小姐们,甚至三两个贵人凤女,回过神来后,一双双杏眼月眸噌噌冒火,恨得直咬帕子。
啊,为什么本姑娘就不能长得再美一点输给这个可恶的卖笑女
白祀笑过以后,忽然发现面前黑压压聚了不少人,她顿时收起笑容,轻点臻首一礼,然后关上店门,外面霎时如沸水般闹哄起来。
白祀笑听着,满足地进入卧室,躺在大床上,舒展四肢,合衣睡觉。
外面街上,行人谈论着方才佳人一笑的缘由,渐渐不舍散去,唯有对门角落一褴褛老头,捋着杂须,久久驻足,“白姑娘,老夫借你大气运一用”随后畅快一笑离去。
三日后,一幅点雪美人图出现在城中最权威的书画收藏铺一,一个自称画师的邋遢老头进门,悠然抚须称“吾有收藏之佳作点雪美人图,能千古流传。”结果画刚展开一半,就被伙计以损害店铺形象,打扰贵客鉴赏为由给赶出了门。
发生了一点波折的美人图没有就此埋没,最后直接出现在揽宝台交易行,晚间突以临时压轴出场,并以惊人的十万金成交,被一名匿名的神秘仰慕者买走。
江山阁老板乍而闻讯,怒将那伙计炒了,并亲抬贵脚将伙计赶出了门,原因自然不止因那十万金,而是那幅画是画师四水的新作,伙计竟然狗眼看人低,实在可气
白祀姑娘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笑扬名庞阿或许更远,真正的被人卖了一次笑。
她要知道,最少也要狠狠夺去八分利因为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在人前笑了,那会让买主感觉越来越亏,因为会越笑越那个,呃“贱”。
夜如乌铁,凄风如刃,将铁一片片割搅成碎,被沉重锈迹染黑,溶在巍巍城池峥嵘里。
夜寒无声,流淌依旧,飘荡中,来到一处火光如日的窗前,忽觉全身阴冷,似有冰凉的蛇从夜色深处钻出,嘶嘶缠上
夜寒惊,一阵幽咽风起,迅速开溜,余下一片峭寒月色霜
早上起来,铺堂寒气已散,打开门,发现外面又站了不少人,而且进来后不买蜡烛,反而只将一道道视线投在她脸上,盯得她一阵发毛,不禁怀疑晨起没上好妆,还是稍明快的扑蝶髻果然不适合自己。
她坐到柜台,直了直身,平静扫视众客,淡淡开口,“今日春风熏然,桃花邀醉,奈何庞阿城风冷硬,西南桃林偏远,故本店特制一种桃花礼烛,十支可赏桃花夭夭晴,百支可叹天地缤纷雪,内赠浊酒一壶,可去北城郊绿坪携家眷亲友一聚。”
今日进来的客人,有不少有幸看到昨夜美人笑的行人,本来还想着,能侥幸再见一次那笑容,惊惊艳,养养眼,可一听她说得这么诗意有趣,心里顿时被说得痒痒起来,白家姑娘的礼烛是风靡庞阿之物,几乎成了庞阿的一种特产,其变幻绚烂之神奇,他们身为庞阿人,自都是深深体会过的。
“我说掌柜,你这都要清仓了,什么时候特制的,呵呵”有人开口出声调侃。
白祀抿唇如樱,清眸一转,瞧向说话处,“小女子在几日前去过一次桃林,是以有今日的有备无患,公子,来几盒已是春末,再不去看,可就又要等一年了。”
“呵呵,好”那声音有些腼腆地回应。
“好什么好,那一壶酒才半两,几盒的也不够啊”有知情人起哄“泄密”。
“当然,一壶肯定不够啊,只是意思,但凭着诸位的风流雅姿,摆个潇洒豪迈的姿势,吸引小姐们偷偷瞥眸,含羞问路还是够的。”
“哈哈哈哈”
于是今日的桃花礼烛卖的尤其多,但货也愈发得少,显得每个货架都孤零凄凉起来,就像母狗生了一窝狗宝宝,最后都被人抱走了,看着孤单的老母狗,总感觉它没心没肺摇的尾巴尖里带着叹息与惆怅,唉。
将剩余的蜡烛摆放整理好,白祀将七兽雕拿下来,继续埋头雕刻。
清晨一缕阳光悄悄透窗而入,洒在她认真的脸颊上,轻轻描摩着她的美,这份宁静美好,让活泼的光不自禁停止了动作,静静聆听起木屑的沙沙声,一层层光沉淀在这里,幽幽晕出了岁月般的昏黄,忘记了外界,忘记了天空,独享这一份暖暖昏昏,让人安心的宁静,忘记了时间
今日容熵没来,但他大概也猜到制作一支特别的蜡烛需要时间,每天来跑也没什么用,作为一城之主,希望他有打听消息的宽广门路。
断断续续偶有客进来,被打扰的阳光总是让铺堂恍惚明亮几分,白祀悠闲招呼着生意,忽然发觉嘴里一直在闲着,于是跑去老韩头那里买了袋蜜饯,嘴里一有东西嚼,果然舒服多了。
铺内的阳光感觉这样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少女不美了,就开始感觉无聊,于是活泼的性子苏醒,无声跳窗溜走了,另一束阳光紧跟着跃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客人。
进进出出,进进出出,进进出出听着又过滤着耳边的声音,谁也无法打扰她专心的雕刻。
直到一句“吴兄,你还有心上这来看白姑娘听说北边那一直沉睡的火山不知怎么的冒起了烟,你家住在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