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摇了摇头,在他身边的石头上坐下。
祝青臣问“没问出来”
宇文恕低声道“他说不记得了,看着不像假的。”
这次秋狩,祝青臣做足了准备,上到随行官员,下到禁军太医,都是他亲自筛选过的,整个营地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所以陈寻前脚刚跑去找太医,后脚就有人来禀报他。
祝青臣觉得蹊跷,仔细盘问过去的太医,没问出什么来,又特意让宇文恕去问问。
这宇文赞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会儿有病,一会儿没病的
陈寻虽然目光短浅,但是总不至于连睡着和晕厥都分不出来吧
“统统,你有检测到异常吗”
“没有。”
奇怪,宇文赞和陈寻不可能无缘无故演这一出吧
难不成是他们两个又在谋划什么
祝青臣捧着脸出神,宇文恕知道他在想事情,也就没有开口打扰,安静地陪在旁边,随手揪了几根野草。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青臣抓了抓头发“想不通,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随手抓起一块石头,砸进水里。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宇文恕抹了把脸,幽幽地转过头。
祝太傅,我没惹你。
祝青臣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还没走我以为你早就走了,对不起。”
祝青臣手忙脚乱地摸摸衣袖和衣襟,拿出手帕,想要给他擦擦。
宇文恕拿着几根野草编成的小手环,在他的双手绕了几圈,捆在一起“把你抓起来抓去坐牢”
祝青臣刚想把手环摘下来,宇文恕又说“这是麻绳,而且打的是猪蹄扣,祝太傅挣不脱的。为什么叫做猪蹄扣因为就是扣猪蹄”
祝青臣仅剩的那点儿愧疚顷刻间荡然无存,一扬手就把手帕摔在他脸上“你自己擦”
你才是猪蹄
两个人蹲在石头上,谁也不理谁。
祝青臣低下头,看见挂在手腕上的手环,若有所感,扭头去看宇文恕“你”
宇文恕用手帕擦去脸上的水渍,看着祝青臣,嘚嘚瑟瑟地朝他扬了扬下巴“干嘛”
祝青臣本来想问什么也忘了,一扭身子,直接撞了一下宇文恕。
可是宇文恕蹲得稳稳的,一晃也不晃。
祝青臣转回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悄悄挪着步子,朝宇文恕靠近,还想再给他来一下。
在他撞上去的时候,宇文恕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诶松手啊宇文恕”
“哗啦”一声,祝青臣和宇文恕都掉进了河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正是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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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直接撑着手,坐在河里,祝青臣趴在他身上,也被溅起来的水弄了一身。
祝青臣抿了抿唇角,默默地握紧拳头,抬起头,对上宇文恕无辜的小眼神。
“祝太傅,我没坐稳,还好这是下游,士兵们都在上游接水。祝太傅快回去换衣裳吧,小心着凉。”
祝青臣憋着一肚子气,捏着拳头,照着他的胸膛狠狠地给了他一下。
宇文恕很配合地“嗷”了一嗓子。
祝青臣手脚并用,从河里爬起来,扭头就走。
宽袍大袖浸了水,碍手碍脚的,祝青臣跟刚上岸的小鸭子似的,走都走不稳。
宇文恕还坐在河里,看见他被湿透了的衣摆绊了一下,没忍住笑出声。
他刚笑了一声,祝青臣就回过头,怒气冲冲地朝他走来。
宇文恕下意识抬起手,捂住自己刚才被捶的胸口。
可是这回,祝青臣没打他,只是走到他面前,朝他挥了挥没有什么威慑力的拳头,然后从水里捡起了那个野草编的手环。
祝青臣拖着湿透了的衣裳,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打开箱子,随便翻了翻,想要找一身干净的衣裳。
忽然,他看见两张纸被压在箱子最底下。
祝青臣觉着奇怪,推开满满当当的衣裳,把纸张拿出来。
纸上是一些经文,是他的笔迹。
噢,祝青臣想起来了,那时候在皇家寺院里,他随手抄了一些经书。
想是亲卫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了,就一起塞进去了。
而他又懒得收拾,放在那里没管过,当时是怎么样去寺院的,现在就怎么样来了猎场。
系统说“从来不收拾行李箱是吧”
“这样方便嘛,盖上盖子就走了。”
只是
祝青臣歪了歪脑袋,看着纸上的字。
不知道是哪个手欠的,在他抄写的经文上涂涂画画,把每一个字的窟窿都补上了。
好比开头“观自在菩萨”一句,这人把“观”封口的地方涂得黑漆漆的,全给涂满了。
其他字也一样,弄得整张纸都是墨点。
系统又说“这个人是不是有毛